主人引座,下人看茶。
苗妙妙冲她师父挑了挑眉头:“这老伙计八成是看上人家了,师父你也得加把劲呀……”
“为师加……加什么劲?”男人灌了两口茶,瞥了一眼相谈胜欢的二人。
“师父你每次都扮道士,下次扮个翩翩公子什么的,不就能把司侦邢比下去了吗?不能每次人家看上的都是他呀!”
“为师本来就是,还需要扮吗?”司宇白理了理头发,“这种浮于表面的俗物,我才不稀罕。”
“嘶——”苗妙妙捂着腮帮子,“真酸。”
“司侦大人多大年岁?家里几口人?可婚配否啊?”钱员外笑脸得跟个包子似的,脸上的褶子都有上百个了。
“钱员外。”
“啊。”
“本官的婚事得要陛下钦点才行。”
“司侦大人这是何意啊?”钱员外脑子略有些转不过弯来。
“钱员外,贫道与你解释一番吧。”司宇白清了清嗓子,认真道,“大司侦的意思呢是说,他的婚事他自己是做不了主的,钱员外要是想做媒还是找别人吧。”
“这事儿鄙人也知道,婚姻之事,自然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大司侦无父无母,婚姻大事自然要陛下授命。陛下纵使指了一头公猪给他做媳妇儿,他也得三礼六聘,十里红妆把人家娶回来!”司宇白幸灾乐祸地瞧着黑袍男子。
“这、这纵使有些夸大了吧……”
“这哪儿夸大了?”司宇白大拇指指着西边,“庆安侯爷根本就没儿子,你不也成天让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吗?”
“你……你说什么?!庆安侯爷没儿子?!”
“对呀。陛下让他娶一头公猪,那至少还是世间存在之物,你让你女儿嫁一个从来没出现在这世间的人,你这不是为难庆安侯爷吗?一大把年纪,还得帮你生个女婿出来!”
钱员外张了半天嘴,这才发出声音:“可那牙人说,庆安侯爷有儿子!他还指给我看了!一个少年,清清秀秀的……从、从候府里出来……”
“牙人说的话有几分可信的?人家兴许是随意指了一个年轻人嘛!进出候府的少年就一定是侯爷的儿子?”
司宇白说罢,又补上一句:“这事儿贫道还是昨日问柳太医问到的。人家太医院的太医,对王侯将相家中之事必然比那牙人清楚吧?”
“那牙人……”钱员外得知被耍,气得浑身发抖,“来呀!把那牙人给我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