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啊,徒弟”。许久未出现的便宜师父再次在齐柏首的脑海里说了话。“他们请不来符,是因为宗门先祖成就天师位的时间太久远了,你想一个宗门传承百年,各个分支分脉数不胜数,最后全都求到他一人头上。正常的后人都以半年为期,每隔半年请一次天师,但后人太多,对他们的先祖而言等于隔三差五就有个后生敲你家门,请你出去帮忙一趟。但是你不一样,你是我亲传徒弟,我连宗门那帮后生都没管,专教你一个,你还怕什么呢?”
齐柏首一听,心又放了回去。
她思索着,这大概就是大班教学跟一对一辅导的区别。
齐柏首看了眼屋子,发现人好像比之前又多了一些,他们每个人都拿了个蒲团,跪坐在那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只有那一双双乌黑的眸子看着你。
风宗主跪坐在最前方,也是正中间的位置,对齐柏首投去了和善的微笑。
齐柏首见人几乎坐满了,估计人差不多齐了。她从香盒里拿出三炷香,点燃之后闭上眼睛轻声说:“清平观第九代传人齐柏首,请祖师爷上身,绘天师镇魔符。”
她张开眼睛,把香插在三清像前的香炉里。
随后齐柏首便听见她的便宜师父说:“徒儿闭眼。”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齐柏首明显熟练了许多,她静静等着,感觉到有一股浩大的力量从天空灌下,涌入她的身体里。
“齐柏首”再次睁开眼时,那双眸子多了份沧桑之感,举手投足之间,更是多了丝道蕴。
她走到桌子旁抬起手,素手拿起毛笔,蘸了之前研好的磨,在香火钱上画符。
每一笔,每一划,每次都勾勒皆是玄奥无比。
传说中的天师镇魔符渐渐成型,那墨迹像水一样在香火钱上流动,仿若有灵一般。
风宗主请过天师,自然知道这种手笔,只有天师才使的出来,常人想模仿,都难以成功。
然而更让他诧异的是还在后面。
蓬莱宗避世多年,先祖留下的文书记载,正常请符的张数都不会超过两张。
风宗主本以为那摞符最多可以请到两张符,可是现在看着,好像不太对。
这数量似乎有点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