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上了泰山,就觉自己翻身的咸鱼了么?过来,给老子跪下!”
另一人也笑道:“看似一身傲骨,实际贱狗不如。”
阿福又道:“你们就采了这么点紫草。”
张郁青道:“紫草必须去远的地方才有,路途爬山很不容易。所以数量少了些。”
阿福道:“黑脸鬼,这里没你说话的分!”
阿福推倒李坏一顿拳打脚踢。张郁青连忙阻止,无奈拳脚功夫稀松。阿福等人却都有一定武功底子,张郁青和李坏一同挨打。
“住手!”衡爅娮跑了过来。
这几日衡爅娮抢了自己风头,阿福正是窝火。骂道:“你才来几天,丑女人,滚开!”
“不能乱打人!”衡爅娮挡在中间,两只胳膊翼护两人。
阿福大怒将衡爅娮推了一个趔趄。
李坏猛然起身将阿福扑倒,一口咬住阿福的耳朵,两人扭打在地。张郁青则抢过来阿福手中荆条一顿乱打。
张郁青被两人扭住胳膊,难以动弹,眼看李坏受欺负,心中焦急,忽然丹田一股暖流涌向双臂,他大呼一声,双臂力道无穷,竟是将两人扔到松树之上,两人摔到地上,晕了过去。
“都给我住手。”原来是衡爅娮带着朱邪无心走来。朱邪无心白发皙面,不苟言笑,又掌管戒律院。众人十分怕他。众人散开,阿福耳朵被咬掉一块皮,满脸是血,其他人也都是鼻青脸肿。
朱邪无心查看两个摔晕药童,怀疑张郁青有内功,便单掌探测其内力修为,哪知张郁青内息若有若无,全然混沌一片。看来张郁青是天生神力。
“人不持律,与瓦石何异?宁一日持戒,为道德之人而死补天官。我派《一百八十戒》中第三戒便是不得同门相殴,你们可记得。”
阿福道:“我奉师命督导采药。平日采草不够,师傅也是荆条伺候。”
李坏道:“他们先动的手”
朱邪无心道:“哦!还挺有理由。”
朱邪无心不由莞尔:“一方监督严厉,一方有情有义,各有理由不好处置。那明日阿福你们三个去采药,麦子监督。若是分量不够,麦子你也棒子教训他们。衡姑娘,你看我处置可公道否?”
衡爅娮笑道:“五师叔处置公允。”
朱邪无心问:“张郁青,你为何沉默不语?”
“我家先生教我:君子与小人居,决无苟同之理,不幸势穷理极而为彼所中伤,则安之而已。处之未尽于道,或过于疾恶,或伤于愤激,无益于事,而致彼之怨恨仇毒,则皆君子之过也。不争一时之长短,不逞一时之勇,不图一时口舌之快!”
朱邪无心愕然:“你家先生所教真乃至理名言,你没有学到精髓啊,虽不争辩却是动手打人了。你虽然是泰山客人,但是也要准守泰山规矩,这次先暂且记下,再动粗,鞭笞五十,必逐你下山。”
张郁青允诺。
历经教训张郁青也意识到防身武术的重要性,这一夜张郁青就就难以入睡,没有拳脚功夫,仅凭箭术依旧是难以自保,更别提报仇雪恨。忽而张郁青听到隐隐约约的呼喝之声,这是端木师兄在练武,张郁青陡然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