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百万一脚踩住绛宾的胸口,环首刀架在绛宾的脖子上:“一个男人这么长的辫子,还油光呈亮,真tā • mā • de恶心。”
绛宾大声道:“请勿断我头发。”
张郁青命童百万放开绛宾,亲手扶他做好:“王子,可是为了荻诗杀我?”
绛宾硬着脖子道:“我暗恋荻诗多年,被你抢去,岂能甘心?”
“啊呀!王子啊!王子!她是我的徒弟,中土礼教大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辈分有差,我便是她的尊长,绝不能有男女私情,有乖世道人心。”
绛宾将信将疑。
“这是荻诗给你的玉佩。她要我传话:你断了辫子,她才肯见你。”
绛宾捧着玉佩,欣喜若狂,又满脸愧疚道:“唉!都怪我小人之心。这都是左力辅君姑翼的计谋。”
“姑翼是不是龟兹亲匈奴的头号人物啊?”
绛宾点点头。
“他是要你得罪乌孙,得罪大匜朝,死心塌地为匈奴卖命。”
“都怪我小人见识,几乎坏了国家大事。”
“龟兹王不会如此短见,你父亲可知道。”
“我瞒着父亲做的事。父亲一直与诸大邦交好,若是知道此事,必定要狠狠教训我。我害怕父亲,这辫子也不敢剪断啊!”
“罢了,我帮你帮到底!”张郁青一刀隔断绛宾的辫子,“你就说遇到沙匪,匈奴人死了精光,还割了你的辫子。”
绛宾喜不自胜道:“你是荻诗的师傅,便是我的师傅。多谢师尊成全。”
“不用谢了,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