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谁赢了帮谁的人,目前且不必在意至少不过分在意了。
“魏国公怎么发起呆了?”刘大夏往上面一看,举起酒杯笑道,“请,好酒难得,应当尽兴而归,愁眉苦脸大可不必。”
徐俌瞪了这老家伙一眼,你们政事堂自然不在乎襄阳郡主的归来。
可他们这些贵勋家庭,哪一个敢不在乎?
“西军法度森严,最是偏向贫民,襄阳郡主如今权掌西军律法,尤其是他们所谓的民法,他到了京师,谁敢保证他们不把他们的规定带过来?”徐俌警告道,“我正为此事发愁呢,政事堂假若不在乎,我们也不会在意。”
这倒是一个积极的信号,贵勋中一部分正在和朝臣们争吵的立马停下来了。
既然秦国公不会来这里了,目前也出不去,反倒不如坐下来谈一下利益分配的问题呢。
“不错,按照西军的规矩朝廷的国法许多都该废除了,此事绝不可行,”左都御史也压压手让自己的人停止争吵,举起酒杯说道,“明日早朝,这件事才是头等大事。尹海川有没有问题,锦衣卫是不是冤枉了人家,这是调查的事情。但怎么调查,按照什么标准调查,这应该是我们定的规矩,诸公在这里争吵,吵来吵去,倘若以西军的规矩定夺罪责,就算一方吵赢了又如何?”
李东阳正要说话,谢迁抢先问道:“依你之见,纵然西军的规矩是对的也不能用?”
“当然!”御史大人深深吸一口气,起身道,“这不是公道不公道的问题,这是权责归谁的问题,诸公,西军虎狼之师数万人环伺在侧,正是我等齐心协力以报答天子的时刻,这个时候,为一个对错,只怕因小失大。”
“照你这么说,尹海川是不是对的都不重要了?”刘健大怒,呵斥道,“都察院,本该监督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一言一行以防犯错,这么含糊闪烁是都察院?”
他这么一说,政事堂四个人都警惕了起来。
不错,你一个都察院的左都御史,明知说这话要被打你还敢说,你在图谋什么?
还能是什么,政事堂的一把椅子罢了。
“越是这样,你越是不可能进政事堂,”刘大夏索性把话说明,“西军行格局,是非对错基础之上才论斗争,你一个左都御史,如今却要唆使朝堂不分对错只看立场,你不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