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都御史怒道:“政事堂什么时候能私下定大臣的去留?”
“就在今日,怎么了?”李东阳轻笑,“在其位,谋其政,何错之有?你这话,反倒要小心西军借此机会趁机下手,都察院是个要害部门,一旦也落入西军的掌握,诸位,你们可就别怪事先我们没提醒你们了。”
众人大吃一惊,你难道想提前对都察院下手吗?
李东阳笑而不语。
震慑,有时候只需要点破就行。
首辅一说话百官都安静了,诸王互相看了看,他们今天少来了人,就算越王在朝中有不少的同党,可在首辅说话的前提下也不好再说什么,何况,他掌握户部多年,对都察院这个部门也是虎视眈眈多年,如果能让政事堂拿都察院先开刀立威,他或许很有可能拿下都察院的一个重要位子。
“如今的严嵩,以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的身份在江南做事,一旦政事堂支持他,都察院又被政事堂清理了只挑错不做事的人,他讲更肆无忌惮,政事堂必须有自己的人。”越王心里很着急。
可他最着急的还是襄阳来到了京师。
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女儿,从刚生下来就不喜欢,要不然也不至于才五六岁就送到点苍派学武功。
但他也没亏待过自己的女儿,他从少年就开始参与国政,先帝喜欢他多于喜欢朱佑樘,给他选正妃也是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人,也是他少年时代就在一起玩耍的女人,夫妻感情和睦,从未红过脸,王妃最喜欢小女儿,他就算不喜欢,也不至于厌恶。
故此,襄阳从小嚣张跋扈,更增添了他的不喜欢,同时还有一些忧虑,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将来能找到什么样的夫婿。
可谁能想得到,嘿,人家自个儿找了最好的,如今的襄阳威风甚至还在他这个一字亲王之上,这让越王心中难免有些唏嘘不已。
“她是最特殊的,也是最逍遥的,可为什么要参与到这些事情当中来?”越王心中忌惮,目光忽而飘忽忽而怨念,心中渐渐升起了一个清晰的面目,“宁王妃在西安府,她们之间的关系,恐怕比这孩子和家里的关系更亲近,如果……”
越王有点恐惧,他想到的只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