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陆漾简直以为自己迷上了这种做羔羊的感觉。
尤其是做阮总的羔羊。
事到如今,她才幡然醒悟,阮总对自己有多重要:
无论阮总对她做出什么事情,她都不会怪阮总。哪怕是把她作为祭品贡给阮总,她都只会虔诚地祈祷阮总的保佑。
其实疯的不是阮总,而是我,是不是?陆漾苦笑着想道。
然而没给她留想太多的时间,阮玉烟的眼中已经只能看到陆漾,其余的都是一片虚影。
原来小姑娘身上这么白,简直像是奶油一样。
加了奶盖的奶油芝士流心蛋糕,现在蓦然被阮玉烟亲手拿走了围边,奶白的甜浆就顺着松软的蛋糕坯倾泻而下,甜软地裹住阮玉烟的指尖。
她俯身吮了一大口,嗯,清清甜甜的,味道特别好。
奶油中也浸染着果香,美味极了。
可能是有风吹过,蛋糕上面弹性的奶油堆随着她舌尖的律动,也在剧烈地颤抖,看起来更加诱人了。
陆漾看不见阮总是在怎么吃蛋糕,但她能感觉到肯定不是什么体面的吃法。
其实蛋糕就是蛋糕而已,本来就是供人享用的,哪里还需要什么体面的吃法呢?反正吃到最后,终归是被人吃干抹净。
可能是故意要气她,阮总甚至得寸进尺,非要一口吃掉,将整个蛋糕的果粒都含到了嘴巴里。
轻盈的甜伴随着奶香,在唇齿间温柔滚动,甜而不腻。
阮玉烟忍不住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像是骑士亲吻自己守护的公主。
不许您吃蛋糕,不怕蛀牙吗!陆漾用力一挣,后脑不自觉地就磕到了墙上,疼得她呜咽了一声。
只听阮总的声音急迫起来:
“撞到了哪里?疼不疼?”
陆漾委屈地哭了起来,可是眼泪都被领带吸收了,一点也流不下来。
她疼,她疼得很。
她为自己感到羞耻。
她觉得自己以后没脸见人了。
阮总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揉了揉她的后脑勺,低声道: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这里确实不舒服。”
话音未落,陆漾就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悬空,身下是阮总那双有力的手臂在拖着她。
陆漾慌了:阮总要带我去哪?她不会要把我关起来吧?阮总到底什么时候恢复清醒啊!
可是无论她怎么猜测,事情的走向终究不是她能控制的。
等她再恢复知觉,自己已经躺在一片弹软的触觉里。
这应该是阮总的床。陆漾琢磨着。
夜色渐浓,月亮压住了云朵,氤氲朦胧。流星斜插云彩,长长的拖尾在夜空中留下一道暧昧的痕。
一枝灿烂的樱花从陆漾的颈侧怒放,一路盛开,遍布全身。
阮玉烟极力克制着灼热的呼吸,抬手关掉了灯。
***
阮玉烟是从一片混沌的头疼中醒来的。
上午的阳光已经很亮了,她适应了一会儿才能睁开眼。
睁开眼之后,她的眼神定在枕畔的景象,又闭上了。
一定是我醒来的方式不对。她这样想着,又睁开眼。
还是刚才那片景象。
阮玉烟的心差点没从胸腔里面跳出来,瞳孔里面直接刮起带雷暴的龙卷风:
什么情况!
只见陆漾双手被她的腰带绑在身后,眼睛上也蒙着她的领带。一块带着牙痕的毛巾掉落在枕边,而陆漾的小嘴巴此刻正平稳地呼吸着,显然是还在睡。
阮玉烟上半身□□,原本属于她的那件西装衬衫正套在陆漾身上,内衣甩了满地。好在裤子还在,但腰带已经跑到陆漾身上去了。
更可怕的是,无数鲜艳的痕迹从衬衫遮不住的地方露出来,像是铭刻在陆漾身上的咒语。
小鹿纤匀的颈部软软地伏在枕塌上,晶莹的睫羽轻微颤抖,在白金色的阳光里泛着明媚的光亮。
阮玉烟竭力想回忆起昨晚的事情,却没有一点印象。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慌了,这辈子没这么慌过。
我应该干什么?收拾屋子?不对,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阮玉烟再怎么故作镇静也没用了,只好先爬下床去拿内衣。
然而,她才只是动了动,就听见身边传来一个软趴趴的声音:
“阮总,几点了……”
这声音听起来还有几分沙哑,像是用砂糖营造出来的磨砂感,敏感又沉醉。
陆漾醒了!
阮玉烟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谁爽了,意思是我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