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酥?那不就是……
陆漾蓦然间一身冷汗:那不就是那个被抢走的孩子!
她小时候,有个带着女儿的单身父亲差点就和她妈妈结了婚,最后因为她和那个小女儿在楼下玩耍的时候,小女儿被一伙人抓走,她也被注she什么东西晕了过去,这段婚姻就作罢了,那个单身父亲也因为过度伤心而离开了这座城市。
所以说,酥酥也是被抓到了这里,她也是实验品……
陆漾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手中的碎玻璃却被她默默攥紧。
阮总说得对,那些说她只会伤害到身边人的说法只是诅咒,她得靠自己的双手破除这个诅咒。
酥酥是在她面前被抓走的,但是这次,她一定会保护好阮总,不让阮总再受到伤害。
麻绳越磨越细,还剩一股就要断了。
陆漾奋力地磨着,忽然听身后的厉白月高声警告道:
“陆漾快跑!”
紧接着就是一阵狗的狂吠。没等陆漾反应过来,那狗已经把铁钩子给拽了下来,厉白月来不及松手,也被它拖行了几步远。即使如此,这只獒犬还是狠厉地啸叫一声,猛然朝陆漾这边扑过来。
绳子断了!陆漾却来不及欣喜,一把将阮总护在身下,然后就感觉到后背撕心裂肺地疼。
狗爪子撕碎了她后背的衣裳,连皮带肉勾下来一大片。
她疼得浑身都没了气力,双手却还死死地抱着阮总,甚至还有点高兴:
幸好我护住阮总了,要不然这一爪可就伤到阮总身上了。
一眨眼的功夫,獒犬又是往前一扑,这次直接压住了她的后背,张开血盆大口,阴森的獠牙朝她的后颈咬来……
陆漾知道自己来不及躲开了,獒犬口中的热气和涎水已经落到了她后颈的皮肉上。
连她自己也觉得惊讶,事到如今,临死的关头,她居然什么其他的都没有想,只有一个念头: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松开阮总。这样哪怕是我死了,我的身体也会僵硬地挡住阮总,那条狗就伤不到阮总了。
她抱定了主意,更加用力地将阮总护在怀里。
獒犬的牙尖已经碰到了她的皮肤,她听见厉白月在喊她的名字,骂她是个疯子。
此时,一声枪响。
架在她后颈的杀气和血气立刻就消失了,那条狗惨叫一声后退几步,好像是腿上中了子弹。
是厉白月的同事们来了。陆漾意识到这一点,却还是不能松手。
獒犬在腿上挨了一枪,却还是疯狂地拖着一条瘸腿猛扑而来。陆漾不敢看,只是抱着阮总,把头也缩在阮总的怀里,反正绝对不和阮总分开就是了,自己的死活不重要。
接下来又是几枪,这次打在了獒犬的头上。
腥臭的狗血飞溅开来,沾到了陆漾的脸颊,滚烫作痛。
獒犬暴怒地吼叫了几声,倒在地上后还气势汹汹地挣扎了几下,终于还是不动了。
陆漾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忽然被抽干,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阮总身上,一点都动不了,连笑一下的气力也都没有了。
她没有力气回头,警察安排工作、收拾现场的纷乱声响仿佛隔着水传来,浮浮沉沉,听不真切。
眼前的一切都虚幻异常,她只知道被自己抱住的阮总是真实的。
“阮总,我们可以回家了。”
她幸福地将脑袋放在阮总的肩上,望着阮总昏迷的侧颜,自己也挡不住逐渐昏沉的意识,慢慢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明天就能大结局了哇!
我们小鹿护起老攻来也是超萌的,这不得奖励小鹿一个永久阮总使用权?[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