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韵才不会觉得自己想多了,看看袁秘书,忽然说道,“那你发个誓,发誓赵首长没说过这话,如果说谎你今后的级别就永远升不上去,这辈子都只能拿二十二级六十块工资。”
袁秘书,“啊——?”
张口结舌之余,心里只有句话:凭什啊!凭什他这辈子都不能再涨工资。
这薛彩霞真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就算现在号召破四旧,破除一切旧思想,旧文化,他也不能发这种恶毒誓!
这可关系到他今后的工资级别,绝对的人生大事。
旁葛营长沉着脸开口道,“薛彩霞同志,你这是干!这种旧社会风俗习惯早就应该被破除了!你怎么能要求袁秘书发这种誓!”
石韵长长“哦——”了声,了然道,“看来我猜得没错,赵首长有说过这种话。”
袁秘书很尴尬,还得悄悄拉葛营长一把,这时候他们必须稳住薛彩霞,可不能跟她吵起来。
好在石韵没有再为难他,继续说道,“那我也来说说我想法吧。”
袁秘书,葛营长,甚至他们带来的那两个警卫员,都一起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石韵的眼睛在几人身上扫了圈,最后还特意看了眼因为不知道是该生还是该惊慌,所以有点控制不好表情赵卫萍。
赵卫萍和她的目光碰上,立刻警惕得浑身绷紧,凶狠得瞪起眼睛。
她有个当首长的爸和个对外霸道哥,虽然亲妈去世有点早,但也是被宠着长大。
今天这事可以说是她这辈子遇到的最大凶险,已经有点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手脚僵硬地坐在一边等着袁秘书来解决。
石韵开始不紧不慢地陈述自己观点。
“第一,赵卫国打了我,就算他是首长的儿子,也不能这样仗势欺人,欺负人民群众,所以他需对我做出补偿。”
袁秘书尽量和声细语地和她分辨,“赵卫国同志也受了伤,而且比你伤得重。”人家这会儿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石韵理直气壮,“是他先动的手,总不能因为罪犯在犯罪过程中遭到人民群众反抗,受了点小伤,然后就不用判刑了吧。”
旁赵卫萍终于忍不住又跳了起来,怒道,“你罪犯——”
可惜句话没喊完,就被孙阿姨眼明手快地拉住了。
石韵因为看不上赵卫萍战斗力,已经暂时将她屏蔽,自顾自继续往下说,“第二,我母亲黄忆雪和赵首长是领过证合法夫妻,所以我也是赵家的家庭成员,不是赵家的佣人,没有说赶走就赶走道理。如果赵家实在容不下我,定让我离开,那也只能协商解决。起码我留在赵家的生活用品,我在赵家住那个房间,还有我母亲应该给我那一份生活费和补贴都应该折算成钱和粮票给我。”
赵卫萍听了她这【厚颜耻】说法,得又跳起来,骂道,“狗屁!这房子是我爸分,跟你们母女两没有点关系,让你住住就是便宜你了,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