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神出现在这片土地。
神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罪罚天火,躯干被燃烧化成了风雨,浇灭了地上的火,吹洗了人们与生俱来的罪恶。
神死后留下了一颗心。
心脏因为抵挡烈火炙烤而干枯,碎成了三瓣,成为了剔透无暇的钻石。
后人以□□字命名:希瑞夫雪钻。
事实上,希瑞夫雪钻全球也只有阿洛塔有产出,一颗被供奉在阿洛塔首都的圣光大殿堂里作为信徒的神物,另一颗在皇室王妃手中继承,还有一颗在七年前被天价拍卖。
阿洛塔全民信教,教徒坚定的相信教义,能够佩戴希瑞夫雪钻的人是被神钦点的子民,死后可以永生。
教徒以希瑞夫雪钻为崇高信仰,尊重且守护拥有希瑞夫雪钻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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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徒并没有去调查迟建华,也不在乎迟意到底有没有钱,毕竟被绑来的很多女人都会编造出显赫的家世,玩弄他们。
可是,这个中国女人不同,她有希瑞夫雪钻。
那一晚,迟意被丢在沙发上坐着,战战兢兢地看着五个男人在少女身上发泄完。
她害怕自己也会是这样的下场,不敢打瞌碎,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绞尽脑汁的思考要如何逃出生天。
迟意心中非常清楚,这群人在看见希瑞夫雪钻后对自己的态度有了明显改变。
迟意与络腮胡子男用英语交流,“你可以放我回家吗?”
络腮胡子男拒绝了她。
迟意竖起手指,“你想要希瑞夫雪钻?”
络腮胡子男摇头。
迟意道:“我可以给你钱。”
络腮胡子拿着匕首指着迟意,眼中戾气毕现:“我脾气不好,你最好老实点。”
迟意懂事地后退,不再说话。
她已经判断出,这个络腮胡子男人不是这群歹徒的头儿,没有权力回答她的问题。
熬到了天亮,她和另外两个昏死过去的少女一起被关回之前的小黑屋。
迟意知晓了希瑞夫雪钻非同寻常,亦知晓这群与自己关在一起的少女们,都会有人性的阴暗面,她将戒指藏在了口中,让十指看起来光溜溜的。
趁着昨晚两个少女没醒来,迟意用英语询问在场的阿洛塔少女们,谁知道希瑞夫雪钻的意义。
有一个担任过导游的女孩小声回应了迟意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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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四天了。
迟意好不容易喝了口水,门就被打来,还没搞清楚状况,自己就被人带出去。
与上次不同,这次没再揪她头发。
估计是老大来了,迟意心里分析处境,迅速戴上戒指,看见漂亮的钻石便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谢知南。
这个时候,竟然还在指望他吗?迟意失笑,自己总爱幻想。
和上次一样,被套头。
这次走了三百八十五步。
歹徒将迟意带到一个没有窗的房间,里面站了十几个人。
络腮胡子男站在一个背影宽阔的光头男人身边,低着脑袋毕恭毕敬的说话。
老大转过身来,迟意对上他的视线,宽阔的国字脸,右脸眉毛到颧骨有抓伤的痕迹,作案手法有些熟悉。
这……这不是被卢一峰找来的临时工里面的一个吗?
她脑中猛地想起最后一场戏,卢一峰假戏真做让本地人QJ她的戏。
不会这么巧吧,迟意心中猛然一颤,不敢去看自己的手。
瞥见男人腰间的武器,迟意快速的低下头不敢再看。
大劫将至,下辈子好运。
光头男人走近迟意,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手指擦过迟意脸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意味深长的笑了。
迟意疼的直冒汗,下巴都要被他蛮狠的手劲给捏碎了。
男人用不太标准的中文问:“我们见过?”
比起汉语,在片场的时候迟意就见识过这个光头流利的英语。
迟意果断否认:“no,wehaven'tmeteachother,”
男人阴森森的盯着她熟悉的面容,露出黄的发黑的牙齿,展现了一个不友好的笑。
他继续说着汉语,“额头,脸,是你抓伤的。”
迟意道:“That'snotmyintention,”(那不是我的本意)
男人凑近迟意,咧嘴笑,抓住迟意的左手举了起来,懒得用拗口的汉语,也转为更熟悉的英语询问:“是这只手对吧?”
他想干嘛?要剁了吗!!!
迟意身上的汗毛飞速战栗,用力地抽回手,却被光头蛮力一折。
清脆的咔嚓声,迟意眼前大片雪白闪过,钻心刺骨的疼,她左边身体都快站不稳,密密麻麻的恐惧和疼痛搅和在一起。
她不忍心去看左手,已经弯曲成诡异的弧度。
光头男朝她善良的微笑。
迟意咬牙,抬起右手,“这是希瑞夫雪钻!”
小弟跟他汇报了这件事,但真看见神的圣物后,光头脸色微变。
按照教义拥有希瑞夫雪钻的人无罪,是神选择的子民,他应该放掉迟意。
光头凶狠的目光转变虔诚,朝钻石膜拜颂礼。
迟意不敢转头、不敢动,只能余光查看四周的众人神态。
她不敢掉以轻心,每一举动都性命攸关。
光头盯着璀璨圣洁的钻石看了许久,沉思了片刻后,他又笑了。
迟意提在嗓子眼的心仿佛被掐了一把!
可惜,迟意不是阿洛塔本地人。
光头抓住迟意右手中指,朝她疯狂的大声嘲笑,嚷嚷着阿洛塔本地话。。
从诡异的寂静瞬间转入嘈杂,阴晴不定的性格!这都让迟意心中的不安持续加剧。
她只能故作镇静,一边反抗一边道:“神会赦免你的罪,以希瑞夫雪钻的名义起誓。”
光头微怔,却将右手贴满迟意脸上,每一根手指都包裹住女人细腻的肌肤。
他灵敏的手指瞬间发现,迟意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抖动。
他笑:“你很害怕?”
迟意不作声,望向他。
光头低头,用温柔的语气说道:“我在思考,把你的右手砍掉献给神,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
阿洛塔警察办事效率极为低下,繁复的程序,不靠谱的判断。
加上国内选举导致的矛盾升级,形势越来越严峻,边境的地区冲突导致难民四处逃窜,警察们忙得焦头烂额。
谢知南手里的资料显示,迟意在阿洛塔东区的格罗迪市。
他将资料给了警方。
了解到这件事情牵扯东区背后的地方势力,警局不太愿意受理,拼命找着其他理由。
而谢知南似乎早就知道本地警察的态度,他将领事馆和大使馆审批的文件递交过去,一口地道的让警察都感到诧异的阿洛塔话,仿佛在嘲讽阿洛塔警察用英语推卸责任时的无能。
谢知南神色冷漠,已然是不耐烦的厌倦。
上级接到了领事馆的督促电话,亲自带队与他们会合。
格罗迪市的警察最终还是选择行动,前去了谢知南提供的地址。
协助谢先生救回中国人质。
是一片废弃的工厂园区,外面对着堆砌着小山高的焦煤,煤堆上都长了荒草。
看着不像有人。
盯着烈日,警察搜寻了一遍没找到有用的信息,不耐烦的找谢知南麻烦,要求现在立即回去。
“谢先生,这里没有你的未婚妻,或许她已经回去了?”
“请继续搜查,她一定在这里。”
警察似笑非笑,转着手里的木仓:“你比我们更明白吗?”
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鸣笛声,警察挑眉眺望谢知南伸手的马路,竟然出动了军用卡车,这么件老婆走丢的小事还用得着惊动阿卜杜勒局长吗?
谢知南垂眸,眼神冷得如寒天冷雪,只同看向自己的警察说了一句。
“我哥哥是谢寻北。”
领队的负责人一听这个名字,顿时变了脸色,连忙吩咐人下去严格搜查。
作话:别问,问就是我没脑子,我没被绑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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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问就是我没被绑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