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和叶子聊的越来越多了,我才知道她更多的一些情况,比如说她也是独生子女,比如说她比我小三岁正在读高中,比如说她的家境很平常所以她学习非常用功和努力。当叶子知道我与她其实也是同一类人后,她超级兴奋,隔着电脑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欢快。
“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三个亲人了。”叶子这样对着我说道。
我们聊过很多一直不敢对其他人谈起的东西,这时候我才深深的感受到了父母对我的包容和爱是那么的伟大,至少他们能理解我,认同我,而不是像叶子那样,只能装成一个乖小孩子。
叶子的童年经历对我来讲是异常的黑色和恐怖,我难以想象如果我的父母也把小小的自己捆在凳子上,然后一群人围着自己跳大神是什么个情况。
我应该会彻底的疯了吧。
在谈论到自己的理想时,我说,我正在读大学,以后想专攻心理学,别人的事先不管,主要是看看有没有机会把自己治好。
叶子听到这里就狂笑,大声的嘲讽道,你这个阴郁之王还给别人看病,别把人家搞得更严重啊。
我也反驳道,你这个神经病还不快来求我,说不定我一发功就把你给治好了。
然后两个人就嘻嘻哈哈,没个正行。
休学的那段时间,我表面上看来人好好的,能吃能睡能玩,但是经常在半夜里突然醒来,然后就是失眠,当用尽了各种办法后,只得到医院里挂号,开了一些安眠药。
睡眠的问题用安眠药强行解决了,但是我时常感到嘴里有苦苦的味道,耳朵里也常常出现一种呢喃一般的幻听。这事,我只有偷偷的给叶子说过,我给她形容,那种声音,犹如恶魔在耳边低语。
叶子也吓了一跳,她最后给我想了一个办法,觉得嘴里苦苦的时候,吃块糖吧,巧克力的声音最好听了,她试过很多次了,管用。我给她讲,我最喜欢的是大白兔奶糖的声音,她立刻反驳道,大白兔的声音太淡了,哪有巧克力那么兴高采烈。
那晚上,我半夜三四点出门,四处寻找24小时便利店,然后买了一大袋巧克力和奶糖,刚付了钱,还没出店,我就迫不及待的拿出一大块巧克力放入嘴里。
巧克力的声音果真很好听。但是我沮丧的发现,那种呢喃声依然混在巧克力的声音中,虽然不大,但是并没有被压下去。
之后那段时间里,我四处去挂号看医生,搞了许多非处方和处方药剂,然后给自己乱吃,也许我的用药狂躁症就是从这时候养成的,通过几个月的自我治疗,竟然把自己给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