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实力相差太过悬殊,所以即使齐源中途变招,也稳稳的握住了李师师的皓腕。稍一用力,小刀脱手。齐源顺势把小刀踢远,将李师师轻轻一推,交给了玉麒和玉麟控制。
处理完李师师,齐源转头看安宁,一看之下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她今天显得有些急躁。安宁将雪白的毛球拿在手里好好捏了捏,脸上一片轻松。没错,没见到还想不起来,一见这毛球,简直手痒的不行了都。
见到这东西,玉麒玉麟两个也露出了然的神情。
安宁rua够了毛球,提着枪缨道:“这是燕王之物,虽然朝廷没有明文说出燕王的‘罪名’,但到处搜捕的事也应该都知道了吧。师师姑娘藏匿此物,意欲何为啊。”
李师师被玉麟牢牢抱住,心思百转之下,迅速镇定下来,“公子说是就是了?无凭无据,就是闹到官家面前,我也有话说。”
安宁一指玉麒和玉麟:“自然是我说是就是。师师姑娘可知,她们两个都是女子。”
这句话一出,齐源先松了口气,这证明安宁认可李师师。
被玉麟揽在怀里的李师师脸色变换不定,看向玉麒:“我之前就猜测玉麒公子可能是女子,但这又怎么样?”
安宁理了理枪缨:“不用试探了,就是你想的那样。齐源。”
齐源从怀里摸出了“太阴幽荧”的令牌,在李师师极惊讶的目光中递给了她。
……
五人再次落座。变化最大的莫属李师师,谁都看得出来,她现在失了魂一般的样子和之前动静皆可入画的姿态很不一样。不及原来赏心悦目,却比原来真实可爱。
越是这样的李师师,安宁反而越硬不起心肠。想来之前那样的“美”是特地找出最佳的程度,然后经过反复训练方才得成的。“师师姑娘可信了?”
李师师回神,贝齿咬了咬樱唇,却是离座拜倒:“民女拜见殿下。”
安宁赶紧将她扶起来:“快起快起,我可不是殿下。”
李师师被安宁一扶,也就顺势站起,再抬头,已经满脸羞红:“实不相瞒,师师曾见过殿下。”
这回轮到安宁吃惊,“什么时候?”
李师师似是陷入了回忆中。“师师仰慕殿下风采,曾在殿下回京进宫那日,托人在宫门处找了个地方。殿下摘盔解甲露出面容身形时,恰好看到的。”
其实当时的燕王风尘仆仆,经受风吹日晒的肤色极深,和现在修饰过面容的俊朗样子出入不小。但光凭那双数次在梦中出现的眼睛,李师师敢说,眼前的人绝对是燕王没错。
安宁目光稍显严肃的看了齐源一眼,齐源会意问道:“可还有人知道姑娘曾见过殿下?”
李师师也答的到位:“帮我安排的那位侍卫长,在宫中大批换人时就已经被换掉了,并无人知情。”
那电闪雷鸣的一夜之后,宫里抬出的尸体多到要用牛车来拉。几乎所有知情的人都被灭了口,这也是齐源等人费尽心力也没打听出当晚情况的原因。
安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姑娘可知,你这一认,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李师师目光灼灼,“师师愿为殿下效力,若有不忠,祖宗不容,天地不佑!”
她的目光太过热烈,像要烤伤人一般。在与安宁对视一会后,又稍稍移开,晕红了双颊。
这种样子安宁不久前刚见过,稍加对比就发现了不同。看来方应看即使很会演,也和真情实感有些出入。至少这种想把最美的笑容展示给安宁看,又觉得不够真诚,左右为难间又实在忍不住去看安宁脸色的样子,真的是……
安宁的脸也红起来,声音低了八度:“既说开,那便一并说了。师师姑娘错爱,我乃……女子。”这句话说出来,心上松快了一下,随即嘴里竟泛起淡淡的苦涩。
安宁简直想打自己一顿,什么时候“好色”成这样了……
李师师原地愣住,安宁甚至能感受到她一片片碎裂的心。脑子里飘过三个斗大的字:造孽啊!
好在只过了片刻,李师师自己缓解过来:“女子又如何,我敬佩的是保家卫国的燕王。”
安宁几乎咬了舌头:“你……敬佩……”
李师师笑着:“不光敬佩,我爱慕您。和千千万万闺中女子一般,没见时就爱慕您。得见尊容之后更是一刻也忘不掉。殿下是女子,师师只有更佩服的。只要您不嫌弃,师师愿为奴为婢,侍奉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