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半左右，季东明忙完手上的事情，匆匆忙忙赶来医院。
秦憬淮坐在病床旁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希然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钟思年还没走，坐在VIP病房的沙发上，一脸担心，却又不知道能做点什么。
“秦憬淮，医生怎么说？”季东明等下还要回局里，他是抽了吃饭的时间过来的，时间不多，没时间寒暄别的。
“医生说，她是怒火攻心，伤心过度才吐血的。医生还说，吐血不会让她昏迷不醒，她一直不醒，是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
季东明有些惊讶地抬起头，“你的意思是说，从救护车把沈希然送过来到现在，她一次都没有醒过？”
这都大半天过去了，一次都没醒过……
季东明担心又着急地继续问，“那医生说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看她自己的意愿。她想醒过来的时候，就能醒过来。”
秦憬淮有些无力地摸了摸手掌，想起什么，抬头问季东明，“希然的手机还能修好吗？你也知道，那个手机对他有多重要，或许手机修好了，她就能醒过来了。”
季东明来之前，问过技术部的同事了。手机摔得那么零碎，想修好，难度大，花的时间也久，关键是，最后他们也没办法保证一定能修好。
季东明不想给了秦憬淮希望，再看他失落，犹豫之后，说了一个中肯的答复。
“今天局里有点忙，技术部那边要晚点才有消息。”
秦憬淮看了季东明一会，似乎在确定他话里的真伪。“那麻烦季队明天一早再去问问。对了，谁拿了手机，那个视频是谁放到节目组文件夹里的，你们查到了吗？”、
“查到了，是余一彤。”
余一彤？秦憬淮和他无冤无仇，他也不记得沈希然和他有过什么仇怨，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有说这么做的原因吗？”
“没有。”季东明摇摇头，“人已经带到警察局了，我们也让同事去问话了，但是她想见沈希然。还说，如果见不到她，她就不说真相。”
“她为什么非要见沈希然？”秦憬淮不明白。
季东明也不知道原因，“现在除了希然，恐怕只有她自己开口了。但是现在希然昏迷不醒，她又不肯开口，这件事情恐怕也只能先拖着了。”
“不能拖着。”秦憬淮着急地说，“万一希然听到这件事情解决了，心情好了，愿意醒来了呢？”
季东明不以为然，“希然是因为手机坏了，才难过绝望的，余一彤只是导火线，就算余一彤说了真相，希然还是……”
“万一呢。”秦憬淮站起身，“季东明，等下我和你一块去警察局。我试试能不能让他说实话。”
秦憬淮和余一彤是一个圈子的，也认识。他又是侦察兵出身，或许真有用。不过……
“咱们都走了，医院这边怎么办？”沈希然现在昏迷不醒，这边不能没人，万一吴门的人趁着没人注意，混了进来，做出什么伤害沈希然的事情怎么办？
秦憬淮拿出手机就要给沈哲打电话，这时，钟思年举手，站了起来，“秦老师，季队，我来，我来守着希然姐吧。我保证秦老师不回来，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钟思年虽然年纪小，做事还是挺稳妥的。
现在时间不早了，沈哲快结婚了，这么晚出来，还不是公事……算了，就让钟思年来守着吧。
季东明开车，两人一块去了警察局。到了警察局之后，季东明直接带秦憬淮去了审讯室。牧野还在，见他们过来，赶紧过去打招呼，“季队，刚才咱们的同事又进去审问余一彤了，但是她还是一个字也没说。”
“恩，我知道了。你让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最近大家都是连轴转，再这么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牧野站着都快睡着了。季东明不放心他自己开车，掏出宿舍钥匙，递给他，“今晚你别回去了，去我宿舍吧。等下我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