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蓁蓁敷衍了几句客套话,从人群中脱身出来,来到原身好友身边。
这两位妇人,一个叫姚诗诗,一个名叫钱云容,都是原身的闺中密友,在她闭门谢客的这段时间,她们都有写信过来安慰,想办法让她高兴一点。
这份情谊,林蓁蓁都记在心里,脸上的笑容都真切不少,“好久不见。”
姚诗诗和钱云容上上下下把林蓁蓁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认林蓁蓁看着状态不错,松了一口气。
钱云容眼尖,一眼就看出林蓁蓁如云发髻上唯一插着的一套白玉蝴蝶簪,是由一块完整的玉雕刻而成,看成色,价值不菲,想着夸金银首饰总不会踩雷,“蓁蓁,你套玉簪是哪里买的,我之前都没见过你戴,极衬你的肤色。”
钱云容可不是随便说说,林蓁蓁本来就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女,今日这一身浅青色长裙和这一套玉簪子,更是称得林蓁蓁冰肌玉骨,明眸皓齿。
听钱云容的话,林蓁蓁嘴角的笑意淡了下来,伸手去扶了扶最下面的一支玉簪,微垂下眼,眼眶微红,带着几分落寞,“这是明谦成亲后送给我的生辰礼,之前一直放着。”
钱云容恨不得给自己嘴巴子来上一巴掌,还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蓁蓁,我不是故意提起……”
“我知道,逝者已矣,”林蓁蓁反过来安慰觉得自己说错了的钱云容,“明谦以前就说过要保卫赵国的江山,现在他做到了,也算是死得其所。”
钱云容不擅长安慰别人,手足无措地看着林蓁蓁红眼角,干巴巴地挤出几个字,“蓁蓁,别难过。”
“我不难过,我的心早就不会痛了。”
521接话道,“甚至每天还快乐得不得了。”
林蓁蓁维持着脸上的表情,转手把521给按了回去,真是一段时间不管教,皮就痒了。
旁边的姚诗诗赶紧转移话题,“这几日京城里来了个戏班子,唱得不错,蓁蓁有空可去听听。”
原身是爱看戏的,听到这话,林蓁蓁问道,“唱的都是什么”
姚诗诗说了剧目。
“没劲儿,”一听剧目,林蓁蓁就猜到了大致的剧情,“都是一些痴男怨女,情情爱爱的,忒没劲儿,都看腻了。”
“确实,”在这点上,姚诗诗也是赞同地点点头,“但是那唱旦角儿的小凤仙身段风流,唱得好,值得观看。”
能够让姚诗诗这个老戏迷这么夸奖,林蓁蓁倒是起了兴趣,想着春日也该出去走动走动,和两个小姐妹约了下次一起去看戏。
转移了话题,林蓁蓁的脸色稍微好看一些,回答完姚诗诗她们的问题,左右看了看,询问道,“你家那位呢?”
钱云容的夫君外放当官,还没有回来,所以林蓁蓁问的姚诗诗。
听到林蓁蓁问自己的夫君,姚诗诗翻了个白眼,“快别提了,一过来就没人影,不知道拿去了。”
姚诗诗和她的夫君两个人打小就认识,青梅竹马,可偏偏天天吵架,吵着吵着,也不知道怎么就看对眼了,就成亲了,整一对欢喜冤家。
与此同时,皇后也收到了林蓁蓁到来的消息,亲自带着人从里面出来。
“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哪里敢接受林蓁蓁的请安,连忙上前去扶林蓁蓁,“叔母您这样不就是和我太生分了。”
“礼不可废。”
“诸位都起来吧,”皇后对着其他人喊起后,就亲热地牵着林蓁蓁的手往里面走去,真要算起来,皇后的年纪还要比林蓁蓁大上好几岁,“叔母,之前栀儿就闹着要找您……”
栀儿是皇后生下的小公主,是原主比较喜欢的一个小辈,听到栀儿的名字,林蓁蓁的神情都专注了不少,时不时和皇后说上几句话,等到春耕祭祀快要开始时才分开。
林蓁蓁的位置就在皇后左手下首,观看春耕宴的祭祀,看着祭祀在上面跳着祭祀舞蹈,祈求上天能够在这一年里保佑赵国,风调雨顺。
到了下午,大家都换下衣裙首饰,穿上便于劳作的衣裳,下地耕种。
姚诗诗身边丫鬟给姚诗诗系好手上的绳子,把袖子固定住,“主子,就像姑爷说的,您要是不行,就不要逞强。”
要知道,她们主子平时有多懒,都不爱动弹。
想起早上出门时,那讨人厌的家伙对自己的嘲讽,姚诗诗是火上心头,“不争馒头争口气,你就等着你主子我回来,这次我绝对不会是最后的。”
说完,姚诗诗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跟随众人下了地。
皇帝带着宗室和官员男子们拿着锄头在另外一块地耕地,皇后则是带着命妇,按照事先划分好的地,各自播种和插秧。
顶着大太阳,还有虫子的困扰下劳作,对于一些事事都有人伺候的贵妇人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不一会儿,大家就或多或少地出了汗。
姚诗诗弯了一会儿腰,把手上的一把秧苗插,直起身锤锤自己泛酸的腰,看着自己还算整齐的秧苗,较为满意。
虽然她进度是慢了一点,但是至少比蓁蓁……姚明明正想着,结果一抬眼,就看到在她旁边的人已经插了一大半的秧苗。
姚诗诗:“???”
蓁蓁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这就好像,大家明明说好一起当学渣的,你却偷偷背着我学习补课,当了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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