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学生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也渐渐散了去,但还是有人忍不住好奇在一旁悄悄打量,当然,她们关注的重点还是司瑾。
舒遥扫了一眼,拉着人往校门口走去。
司瑾想了想,对赵平说道:“你去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管好自己的女人。”
对方一口应下,随后先一步离开了。
“我打了她,林家人不会找你麻烦吧?”冷静下来后,舒遥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
司瑾笑了一声,说:“不用担心,那种人也是要面子的,刚才都已向说开了,是她自己有错在先,林家就算心里不痛快,也不能明着做什么。”
“那暗地里呢?”
司瑾勾了勾嘴角,说:“你觉得我会吃亏吗?”
“好吧。”舒遥差点忘了这人的本性,当下就把担心抛在了脑后。至于她自己,文锦丽从一开始就针对她,无论有没有这件事都一样。
…………
转眼到了司瑜和文锦丽订婚的这一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天公很作美。
订婚仪式就安排在了室外的草坪上,司家财大气粗,继承人的订婚礼自然不能寒酸了,整个现场布置得十分用心,连鲜花都是挑了最名贵的品种,一眼望去花团锦簇、美不胜收。
舒遥拿着小碟子装了些甜点,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突然戏谑道:“过了今天,你就得喊她大嫂了。”
“订婚而已。”司瑜不以为然,趁着舒遥没注意,将她手上叉着甜点的小勺子送入了自己口中。
“你?”
“太甜了。”
司瑾若无其事地舔了舔嘴角,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舒遥无语地瞪了他一眼,一抬头就看见了文锦丽和司瑜。两人就站在几步外,脸上各自带了些一言难尽,想来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大哥怎么不去招呼客人?”
司瑾出声化解了双方的尴尬,同时将舒遥往身边一搂,目光凌厉地看了眼两人。
司瑜脸上闪过一抹阴鸷,随即却堆起了笑容说:“我就是来找你帮我一起招呼客人的,遥遥就陪着锦丽一起好了。”
他这话一出口,其余几人尽皆变色。
司瑾直接冷了脸,不客气地说:“谁的客人谁去招呼,别没事找事。”
司瑜还待开口,旁边的文锦丽先一步出声道:“既然这样,我们先走吧,别打扰他们恩爱了。”说着就要去拉人。
不料,司瑜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忿忿地看了眼自己的弟弟,目光落在舒遥身上时,带了几丝疯狂之色:“你为什么选他不选我,我才是你的命定之人!”
舒遥没料到司瑜到这个时候还要发疯,见周围不少人看过来,顿时后悔参加这场婚礼了。
她看向文锦丽说:“你特意给我请帖,就是为了让我听这个吗?”
“其实……”文锦丽欲言又止,余光扫过旁边的司瑾,眼中雀跃一闪而过,“那天他把我认作了你,今天的婚礼本该是你们两人的,我……我愿意退出。”
司瑜一听,立刻接口道:“是这样没错,遥遥,我心悦你,你当我的新娘好吗?”
眼看着周围人的目光变得诡异起来,舒遥气得心口都要炸了,文锦丽太不要脸,故意搞这么一出,她要是和司瑾在一起,就成了让兄弟俩反目的红颜祸水,真是好算计!
司瑾不怒反笑,他拍了拍舒遥的背,柔声安抚说:“别生气,这两人是故意的!”
文锦丽见状,立刻出声道:“司瑜确确实实喜欢你身边的女孩,你当弟弟的何必非同哥哥争,爱情重要,亲情也同样重要啊!”
司瑾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直起身对着司瑜朗声道:“虽说遥儿救了你一命,但她从来没说要你以身相许,你又何必钻牛角尖?如果救个人就要被人以身相许,那以后还有谁敢见义勇为?”
“你说什么?”司瑜愣住了,他根本听不懂。
其他的客人也是一头雾水,救命之恩?谁都没听说过。
这时候司家父母也闻讯赶来,看到眼前混乱的场面,司夫人差点晕过去,缓过劲后立刻将矛头指向了舒遥:“都是你这个狐狸精,我司家欠你的吗,你要这么折腾我两个儿子!”
“司家确实欠了她!”司瑾一语掷地,让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一瞬。
“你说什么?司家怎么会欠她,她有什么本事让司家欠她!”司夫人回过神立刻嗤之以鼻,只当小儿子被迷昏了头,为了袒护狐狸精不惜说谎。
司瑾看向比较理智的父亲,说:“十年前,司瑜差点落水死了,有这事吧?”
司瀚有些愣神,但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司瑾继续道:“十年前,司瑜没什么本事,连游泳都不会,差点就被淹死,遥儿正好看见救了他,为此还大病了一场,这么算下来的话,难道不是司家欠了她吗?”
“不可能,救人的明明是个男孩!”司夫人断然否认,并看向丈夫说,“我记得没错,是个男孩对不对?”
司瀚刚要点头,司瑾先一步问道:“那家人是不是姓宁?”
“没错,你怎么知道?”司瀚狐疑地看向小儿子。
司瑾笑了笑,说:“那就对了,我对遥儿一见钟情,自然要对她的过往了解清楚,一查就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事。对了,遥儿也姓宁,你们应该知道吧?”
“你什么意思?”司瀚毕竟在商场上打拼多年,什么样人的没见过,一下就听出了儿子的弦外之音。
“就是你认为的意思。”
父子俩对视一眼,司瀚从儿子眼里看到了淡淡的讥讽,心口顿时像堵了一块棉花,憋得他十分难受。
司瑾勾了勾嘴角,目光转向一旁神色不安的文锦丽,笑道:“眼前这个女人,就是遥儿哥哥的前女友,一个心机深沉见风使舵的女人。”
“你胡说,你凭什么侮辱我!”文锦丽要气疯了,身子都在打颤,明明事情已向像她预想的发展,却被司瑾三言两语揭过,反倒又让她成了众矢之的。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要是落下这样的名声,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这圈子里混。
然而,文锦丽忘了一件事,今天来的这些人,和上回司瑜过生日宴请的宾客几乎是同一批。
司瑾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说:“本来这个场合,我不该旧事重提的,但有人故意要让我女朋友难堪,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当天有服务员亲眼看到,是你自己走进了休息室,这不是见风使舵又是什么?还是你觉得,用自荐枕席更恰当一些?”
“你——”文锦丽臊得面孔都要滴血了,大家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被人明晃晃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虽然这会风气开放了许多,但到底大部分人思想还比较保守,婚前同居都会被说三道四,她那样上赶着爬床的行径,就完全令人不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