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楼安才俯眼砸落而下的金匾,适才一阵疾风她只闻咯咯声,定眸细看才觉殿上金匾摇摇将坠,父皇则正立匾下。
“皇上,多亏了公主殿下呀!不然这大匾砸下来若是伤了皇上,老奴就是万死也难以偿罪啊!”
佑德立于秦昊身旁附言一句,脸上已是老泪纵横。秦昊闻言沉沉颔首,“安儿救驾有功,应当重赏!”
“此乃儿臣本分之事,不求父皇嘉赏。且如今怪事连连,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秦楼安冷静沉语一句,上前一步站了尚蹲于地的月玦身后。凤眸低垂,又是三张苍白面孔赫然显于眼前。
秦楼安深吸一口气,见月玦修长骨指探向其中一人脖颈处,再拿出时已是白指染血。月玦凝于手上嫣红,拇指轻捻,须臾长身站起。
“殿门之上鲜血,便是自此三人颈脉流出。”
秦楼安自衣袖中摸出一方锦帕递与月玦,月玦接过将指上鲜血擦拭干净,后将锦帕折叠成方,置于袖中。
“多谢公主,玦日后再还。”
“玦太子客气了。”
秦楼安轻语回之一句,俯眼看向地上三人,准确说是三具男尸体。尚未流尽的鲜血溅于匾上金字,灼灼刺入秦楼安凤眸之中。金匾掉落,此三人无处依托砸落下来,适才如若不是月玦,想来不妨间便砸在她身上了。
抬眸对上月玦双目,见其眸中带笑,似是在说不必多谢。
“这三人是谁,怎会掉落在此?”
秦昊扬言打断二人四目相对,秦楼安回身,“父皇,有人将此三人置于金匾之上,后割破颈上命脉放血引鸦。今晚昭阳殿之事并非鬼怪作祟,而是奸人作恶。”
“谁?是谁将人放于昭阳殿金匾之上!”
秦昊言语间神情激动,眼眸之中尽是惊异之色。秦楼安略扫身旁月玦一言,复又转头看向秦昊,“如今装神弄鬼之人是谁尚不知晓,但此三人定是被人活着带上金匾,贼人适才也定藏身其上。”
“什么?你说刚才装神弄鬼之人也藏在金匾后面?”
秦楼安颔首,看向月玦,“玦太子,适才你已查看此三人尸身,还是由你来告诉我父皇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