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如公主所说,此三人身亡不过两刻有余,血鲜而味腥重,脖颈伤口处尚有浅淡温热。今晚玦与公主初入昭阳殿时尚未见殿门有血,而皇上入殿之时已发鸦雀撞门之事,难道皇上入门之时未曾发觉异样?”
“朕来之时殿门已开,因心中担忧皇后亦不曾多看,只是隐约间嗅得一股血腥气。”
月玦闻言颔首敛目,须臾转身看向跪在殿外跪地四人,“小喻子,抬起头来。”
月玦清寒之音飘入风中,跪在地上唤作小喻子得太监闻言,瑟瑟抬起头,“奴才在…”
“皇上进殿之时,可是尔等开的殿门?”
“是,正是奴才与小夏子,奴才们远远便看见皇上金銮朝娘娘这边行来,忙开了殿门。”
闻言,月玦澈目落于秦楼安身上,复又笑颜一句,“开门之时,可见门上有血?”
“这…这…当时奴才差不多已被吓傻了,也没注意到殿门上有没有血…”
听闻小喻子之言,秦楼安心下一沉,尚不待月玦再问,清冷一语,“有没有血看看你开门的手上便知,伸出手来。”
秦楼安话音刚落,便见小喻子脊背一挺,颤巍巍抬起双手,掌心血色一片。
“啊…血…血……”
小喻子捧手而看,双目圆瞪浑身颤抖,突然身子一挺直直向后仰去。
“他这是怎么了?”
“回…回公主,小喻子有晕血之症,见血就晕…”
回话的是跪在一边的小夏子,秦楼安扫视地上四人,转身看向秦昊,附于其耳边耳语一句。顿时秦昊目露惊色,但见秦楼安点头,沉沉一句:“小夏子,将小喻子带回住处,好生照料,你们两个也回去罢。”
听闻皇帝之令,小夏子与两个宫女磕头谢恩后便抬了小喻子退下了。
“佑德,宣,司马赋及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