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秦夜曦秦夜渊二人死于非命,只剩秦夜轩一个,那如今西风第一重要之事便是皇位之争,皇子之间夺嫡同样是一场充满血腥与阴谋的战争。
虽然如今秦夜轩顺利登基,夺嫡之事并未上演,可这几日来对于肃清代衡党羽之事,她却觉得这里面别有蹊跷。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新皇登基,大局已定,可在秦夜轩成为皇帝之前,难免有支持秦夜曦秦夜渊二人者,对于这些曾反对过秦夜轩继承大统的臣子,他势必会进行清洗,而这次肃清代衡党羽之事就是一次绝佳的契机。
与其说张襄这次是在拔除代衡旧部,不如说是在替秦夜轩党同伐异。
这得有多少大臣因木已成舟的皇权更替而死?
他们因自己拥护的皇子殒命还未参与到皇位的争斗中,如今却要因新皇登基而被判为怀有异心之人,除了自己难逃一死,只怕还要牵连自己的家人,更甚者株连三族九族都不无可能。
她不能这样坐视不管,她不能纵任秦夜轩肆意妄为,她也是唯一有能力阻止这种事发生的人。
她是摄政王。
秦楼安想明白这一切后,就答应月玦她会正视自己如今的身份。
可这一句话刚说完,月玦就开始了他长达半晚的摄政王栽培计划,开始教她各种朝堂御人之术,教她争权夺势,教她拉拢人脉收买人心,怎么看都像是在将她培养成一个大魔头。
但是她又不得不跟着他在做坏蛋的路上越走越远,只要她停下来,月玦就要欺负她……
“你个禽兽!”
一直闭着眼的秦楼安气得睁开眼,见月玦竟丝毫不在意地坐在地毯上,她忍不住伸过脚朝他腿上蹬了一下。
他也不躲,任由她眼刀狠狠凌迟:“看来公主这下才真的想明白了,不过昨天公主喝了我三碗青梅汤,一晚按一碗算,今明可还有两晚要陪我。”
“你个无赖,我喝之前你也没告诉我要这么对我啊!再说了,就算你要将我培养成一个大坏蛋,也不急于一时嘛。现在又不是先前你教我医术兵法那时候了,你我日久天长的,干嘛非要急赶着半夜教我?又不是来不及。”
月玦面容忽然僵硬,很快又被一丝苦笑掩盖。
好像……真的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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