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看他额头上大汗淋漓,汗水都流到了她的侧脸上,顺着脸颊滑进了她的脖子里。她又在身后扶着他,郁齐书靠在她身前,以至于他汗水浸透了的亵衣也濡湿了她的前襟,显出好几团深色汗迹,搞得两个人都十分狼狈。
她也着急,急得汗水直冒。
但是芦花放开他是不敢放的。
他后背半边靠在被褥上,因为是侧躺着,所以他左手几乎使不上力。右手手肘既要撑起半边身体的重量,又要握着夜壶,哪里顾得了许多?如果她再放开他,一个不小心,他脸朝下就扑下来了,夹板肯定会戳到骨肉。
芦花视线往下。
垂头丧气,焉儿吧唧,根本一点儿没有要起来干活的意思。
她咬了咬唇,略略做了下思想工作,然后深吸一口气,把手伸了出去。
闭着眼的郁齐书正难受得大脑一片混沌,什么都想不了,忽然觉察到一抹温热的抚触。须臾的思索过后他意识过来是怎么回事,蓦的身体一僵,倏地睁开眼来。
全身都紧张地、本能地起了应激反应,然后就是一哆嗦,连汗毛都站立起来了,遑论其他。
虽然颤颤巍巍,但是终究是站了起来。
他绷紧的神经一松。
哗---
冒着热气的尿液犹如一股利箭般,那么干脆利落。
两个人同时长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