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强加给我的吗?
哎,算了算了。
“二娘还说什么了没?”
他早就料到她肯定会在席面上受辱的,先问问看,帐且记下,来日方长。
芦花将碗放下,专心致志地将鸡翅膀一点点地撕成小块硬塞进郁齐书的嘴里。
郁齐书无奈,只得张嘴。就着她泛着油光的手指,一口口吞咽,时而吮到她柔嫩的手指,不觉有些失神。
“她说话好怪,东扯西扯的,说东道西,但我还是听出来了,她在指桑骂槐说我不守妇道,勾引大伯呢。”
“哦?”郁齐书目光阴寒,“那你是怎么回应的?”
“我呀?”芦花酡红着脸,似醉非醉模样,目光有些朦胧,笑了,满是油渍的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说谁是大伯?我不认识呐。”
郁齐书心中一叹,这丫头好会说话!
他的担心真是多余的。
分明,她大智若愚。
他真想捏捏她绯红的脸颊,狠狠奖励她。
望定她,着迷地问道:“你真不知道谁是大伯?”
芦花嘴角咧了咧,“后来知道了,齐碗跟我说了,哎。”
她叹口气,望着帐顶,“你们家真复杂,原来那个郁齐山,按年龄算,该是你们家的老大,是你的哥哥,难怪二娘说我勾引大伯。不过按照进门的先后,他又是妾室的儿子,所以只好做小了,也难怪初次见面,他要喊我嫂嫂。”
郁齐书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追问:“那二娘听了你的话后是什么反应呢?”
当时李小莲脸色紫胀。
芦花带着醉意,呵呵地笑,“没注意,不过我瞥到旁边婆婆掩嘴在笑,那想来二娘的脸色应该不太好看。喂,我今晚的表现应该不太丢人吧?”
不丢人,一点儿不丢人!
郁齐书真想抱着芦花再狠狠咬她的嘴!
因她跑去吃二房的酒,叫他抑郁了一晚上,这下心情美上天。
忽然就觉得她喝醉酒了好,不然你听不到她嘚啵嘚啵儿给他讲这些事。
郁齐书觉得他似乎也醉了,定然是被芦花身上的酒味儿熏醉的。
他手撑着床单,努力仰起上半身,去嗅闻她的脖子:“你今晚喝的什么酒?好香。”
芦花忽然低眼,冲他诡秘地笑了笑,然后人起身,去桌上自食盒里又变宝似的,竟拎出来一个莹白的小酒瓶!
郁齐书看见她扭头朝自己坏笑了笑,然后仰头,猛灌了好大一口。
“……”
他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是谁醉了?
还是有人欲要借酒撒疯?
赌一把他们夫妻两个是否心有灵犀,他于是扭头去吹灭了床边圆凳上的蜡烛。
月上中天。
银光泻地。
他才仰面躺好,有人捉住了他的下巴迫他张口。
其实不用强迫……
郁齐书张嘴接下这满口飘香的琼浆玉液,喉头一滚,酒水下肚,顺势,他狠狠咬住了芦花欲要离开的嘴。
他真喜欢喝了酒后的芦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