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九在后面说道:“不是我邪气,我外号叫做烂赌鬼,既然是鬼,我想它们还是喜欢找鬼玩吧。”
汪九成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的话,两人在厅堂靠墙的方桌上,找到了两根牛油蜡烛点燃了,厅堂中的一切登时亮了起来。
欧阳九记性很高,他说道:“若是你的消息无误,刘苏儿和周成荫以及周莽原应该是在这厅堂中吃的饭,周成荫被人用刀一刀贯穿前胸后背,周莽原则是被人削断了手臂,又被人抹了脖子,而刘苏儿则醉酒后躺倒在地上,可是如今尸体被衙门拉走了,那这里的残羹剩饭呢?饭菜难道也被带到衙门去了?”
汪九成点了点头:“衙门将这些饭菜带走,回去查验有没有被人下毒。”
欧阳九恍然,两人在厅堂中私下查看,厅堂的地板使用三尺见方的青石板铺就,在厅堂中间的位置,地板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汪九成忽然问欧阳九:“若咱们是凶手,要进来shā • rén,会从什么地方进来呢?”
欧阳九私下看了看,然后推测道:“从厢房的窗户进来,或者……从房顶上?”
汪九成见他说得异想天开,摇了摇头:“没有那个必要,我才当时刘苏儿醉倒后,两人还没有将他送回屋里的话,那就说明周成荫和周莽原两人也许还在喝酒,就算两人酒量如虹,恐怕也是喝得醉醺醺的,凶手极有可能从大门进来,两人还以为是周家的家丁,所以都没有在意,直到凶手来到两个正在喝酒的人之前。”
欧阳九对汪九成的推测感到佩服,他虽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汪九成说道:“周成荫不会武功,凶手暴起发难,一件刺穿了周成荫的身体,然后刀劈向周莽原的脑袋,周莽原向旁边闪避,这一刀便砍在周莽原的肩膀上,差点将他手臂砍下来,那人一刀砍得偏了,再挥手一刀,抹了周莽原的脖子。”
欧阳九没有接话茬,等待着汪九成继续说。
汪九成果然接着说道:“此人一瞥已经醉倒在椅子上,或者溜到桌子下的刘苏儿,心中升起一个念头,他也开始了他的残杀,他走出厅堂,将下人们一一杀死,然后再将周成荫的妻妾赶到一间屋子里,对她们进行淫辱,随后,此人返回厅堂,将刘苏儿身上涂满鲜血,再将带血的刀塞入刘苏儿的手中,最后施施然离去。”
欧阳九摇了摇头:“此事绝非一个人能够做到的,应该是几个人联手才行,若是一个人,就算能够将周府下人一个一个杀死,而没有被别的人发觉逃走,那么最后他又是如何将周成荫的九名妻妾赶到一间屋子里的?她们分明就没有住在一起,当他开始驱赶第一个人的时候,其他的人也该听到动静,要么躲起来,要么立刻逃走,怎会乖乖地留在屋子里任人驱赶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