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九成说道:“你说得没错,应该不是一个人下的手,而是几个人一起下的手,这样才能说得过去,可惜官府就算知道这点,也不能放了刘苏儿啊。”
欧阳九问道:“这是为何?”
汪九成说道:“谁来证明其他的人不是刘苏儿的同伙呢?”
欧阳九叹了口气:“贼人心思缜密,想必也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对了,你不是说凶器是一把朴刀么?”
汪九成点了点头:“不错,怎么了?”
欧阳九说道:“朴刀乃是双手刀,又称双手带,利于劈砍,不利于直刺,如果周成荫是被人一刀从前胸贯穿到后背,那就不应该是朴刀,而应该是剑,是牛耳尖刀,是唐刀等等,总之不应该是朴刀,这说明贼子shā • rén的时候,不止用了一种兵器。”
汪九成想说,或者是双刀,可是很快就醒悟,没有说出来,朴刀既然是双手刀,用双刀的人,无论如何不会选择朴刀作为双刀之一。
也就是说凶手所用的兵器可能不止一把,但应该都是刀伤,否则怎么用于诬陷刘苏儿呢?
厅堂中,刘苏儿和周成荫以及周莽原当晚吃饭的桌子已经被收拾地干干净净,汪九成忽然拿过来一根牛油蜡烛,在桌子底下照了照,仔细查看了椅子下的血迹,良久,汪九成忽然说道:“不对,周莽原恐怕不是在这里被杀死的,这底下的血并不多,还不如椅子上的多。”
欧阳九愕然:“你是说?”
汪九成说道:“我是说,周莽原可能是在别的地方被杀死后,又被拖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