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山直接走了进去,老鸨见慕容寒山气度不凡,以为来了豪客,言语中的热情比见了爹娘还亲,慕容寒山也没有让她失望,随手打赏了她二两银子,老鸨喜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缝,对慕容寒山说道:“像阁下这么英俊潇洒的客人,老身还是第一次遇到,客官是头一次来我们这里吧,要不要我为客官介绍几名我们楼内的花魁?”
慕容寒山道:“我只找如玉,其他人就免了。”
老鸨露出为难的神色道:“如玉可不是随便见人的,客官虽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也该知道我们青楼的名字就叫做如玉楼,如玉可是我们楼里的招牌,客官第一次来,何不先先看看我们其他的姑娘,只要客官一见便知,她们可并不比如玉差。“
慕容寒山道:“我只要如玉,不要别人,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三遍。”
老鸨道:“我看客官斯斯文文的,也不妨跟你说了实话,如玉现在有客人,而且客人急不好惹,我听得出客官是苏州一带的人,既然是外地人,便不要跟此人相争,否则定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慕容寒山心道,我是来招人的,并不是来和人争风吃醋的,偿若他慕容寒山因为一个姑娘而和人起了冲突,传扬出去,定然会成为江湖上的笑柄,慕容寒山道:“不知如玉相陪的客人是谁?”
老鸨道:“此人在宁国府十分有名,乃是西凤剑掌门人的独门公子王神赐,王神赐不仅尽得乃父真传,武功高强,更和知府的公子交好,所以他是客官得罪不起的人。”
慕容寒山道:“既然如此,不如这样,你让如玉姑娘出来,我问她几句话,要不了一会的功夫,我却付给她过夜的钱,你看如何?”
老鸨听到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傻子,出了钱,却不需人来陪,那如玉岂非可以同时赚上两倍的钱?如玉的过夜费极高,青楼自然也能多出一笔收入,老鸨委实感到心动,她对慕容寒山说道:“既然客官如此痴情,我便去问问王神赐,你们说话的时间可不能太长,太长了我没法交代。”
慕容寒山道:“你放心,时间不会多久,即便让如玉假托如厕的时间也足够。”
这是慕容寒山不想惹事,才这么屈就,若是在其他场合,别说一个什么名不见经传的王神赐,就是西凤刀的掌门王五行亲至,也会乖乖地过来向他行礼拜见,天下练剑的,还有敢对慕容寒山甩脸色的么?
老鸨听到他这么好说话,连忙喜滋滋地去了。
但没过一会,老鸨便垂头丧气地回来说道:“不行,王神赐知道客官在这里,说什么都不愿放如玉出来,他宁可出两倍的陪夜钱。”
慕容寒山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老鸨定是透露出一点自己愿意和如玉说几句话就付过夜之资的事,而王神赐在宁国府可说有钱有势又有一身武功,所以绝不愿落这个面子,青楼也没少赚,但却让自己的打算落了空。
老鸨见慕容寒山脸色不虞,陪笑道:“我们楼里其他的……”
慕容寒山打断她的话:“你带我去见他,我当他的面去问如玉几句话,无论他是否将我赶走,钱我都一样照付,你看如何?”
这对慕容寒山来说,已经算是十分委屈的了。
老鸨还在犹豫,她担心王神赐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不免会拖累青楼,慕容寒山见她没有立刻拒绝,知道她还不想损失自己的一份钱,内心正在考虑轻重,他掏出一锭二两的金子递给老鸨,金子和银子的比兑是一比五,也就相当于十两银子,慕容寒山道:“麻烦老鸨了。”
老鸨见他花钱如流水,终于禁不住金子的诱惑,对慕容寒山道:“我带你去,偿若他要是发了火,我劝客官立刻就走,千万别起了什么冲突。”眼下之意就是让慕容寒山客气些。
慕容寒山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不过是问几句无伤大雅的话,王神赐定然不会这么不讲道理的。”
老鸨见他言语单纯可笑,心道王神赐偿若是讲道理的人,也不会让全城的人都为之头疼了,她又踟躇了一会,这才领着慕容寒山向如玉所在的房间走去。
如玉不愧是这里的头牌,所居的房间也比其他姑娘的房间大上一倍,而且慕容寒山知道如玉并不是一个人,而是楼里哪个姑娘最火,哪个姑娘就自然而然地称为如玉,等到这一位如玉年老色衰没有人气了,青楼便会安排其他的人来当如玉。
毕竟这里是如玉楼,如玉自然是他们的招牌。
来到门外,老鸨向门指了指,自己退开了两步,怕真起了什么冲突,自己受到城池之殃。
慕容寒山非常有礼地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以为年轻男人的喝骂声:“tā • mā • de是谁在打搅老子的好事?”
慕容寒山道:“是我。”
门内的声音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