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山道:“我是王五行的爹,也就是你的爷爷。”
老鸨听到慕容寒山不知死活地这么说,人都吓得呆了,与此同时,门内传来酒瓶打碎的声音,以及一个男子喝骂着冲过来的声音,门忽然就被打开,一名相貌俊秀的年轻男子一脸怒容地提着一把剑,要想慕容寒山刺来。
慕容寒山用两根手指轻轻夹住他全力刺来的刁钻的一剑,这是西凤剑剑法中十分凌厉的一招凤凰于飞,剑法不仅刁钻,而且力道极大,有种一往无前拼命的架势,寻常武林中人见到这一剑,必然会全力以待,只可惜在慕容寒山眼中,这一剑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老鸨在一旁见到王神赐挺剑shā • rén,吓得高声尖叫。
王神赐见到剑落入对方手指之中,他用力抽了抽,这把他平时用的十分顺手的剑却像是陷入里石头中,怎么抽都纹丝不动,这时他方知道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手,因为就算是他爹王五行亲至,他也不至于会被他用两根手指夹住。
慕容寒山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剑将王神赐连人带剑推进屋中,然后另一手袖风微摆,将门关上,他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省些力气吧,我问过几句话就走。”
见到王神赐还想将剑抽出,慕容寒山双指已转,只听叮地一声,剑尖已被慕容寒山拗断,接着他随手一甩,断开的剑尖刺入墙壁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王神赐手中拿着断剑,虎口感到发麻,心中更是发麻,他身为西风剑的掌门独子,非但内力不弱,而且所用的剑更是精钢打就,比之寻常的剑要硬上几倍,他常常引以为豪,想不到此人用两根手指拗断他的剑比掰断筷子还要轻松。
王神赐不是傻子,知道对方武功高得离奇,退到一旁,不敢再说什么。
屋内的桌子旁边,站着一位因为两人打斗而惊得站起身的女子,这位女子自然就是如玉了,作为如玉楼的头牌,如玉长得果然有种让人一见倾心之感,眉目如画,脸蛋精致得几乎挑不出一点瑕疵,让人对她落入风尘感到十分惋惜。
不过慕容寒山却不是来欣赏她的美貌的,他问道:“你就是如玉?”
如玉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
慕容寒山道:“你可认识一位叫做胡连开的人?”
如玉怔了怔,似乎想了想,最后说道:“不认得。”如玉的声音也非常好听,怪不得能让王神赐为她拼命。
慕容寒山心中一沉,他又说道:“你好好想一想,这个人对我很重要。”
如玉道:“能找我的,都是熟客,哪个客人的名字我都记得,并无一个叫做胡连开的人。”
慕容寒山问道:“那你最近旬日内,除了这位王神赐公子外,可还接过其他的客人?”他算了算,就算胡连开拿着银票直接来到这里,也不会超过十天,因而有此一问。
如玉道:“这十天来,除了这位王公子,便只有知府的公子孙廷斌,孙廷斌公子和王公子乃是至交,他也是知道的,此外并无别人。”
慕容寒山闻言简直失望透顶,他看得出如玉并没有撒谎,何况她也没有撒谎的必要,他点了点头道:“打扰了。”转身就要离开,一旁的王神赐见他并非为了如玉本人而来,想不通他真实的目的是否真要找到这位叫做胡连开的人还是怎的。
就在慕容寒山转身的一刹那,他忽然又问道:“不知如玉姑娘的身价多少,一夜需要多少钱?”
这句话虽然闻得并不雅观,但如玉毕竟做的就是这一行,也不以为意,老老实实地说道:“陪酒二十两银子,过夜则要一百两银子。”
慕容寒山明悟,胡连开在无为青楼里说什么来如玉楼找如玉定是吹牛,他杀了三人劫走了一共一百两银子,来到如玉楼找如玉只够一夜嫖资,就连饭钱都不会留下,更何况这种人花钱定然是大手大脚,手头也没有别的闲钱,否则也不会做出shā • rén劫财的蠢事了。
门外老鸨尖叫的声音已经听不到,想来她已经走了。
慕容寒山刚要离去,王神赐问道:“你要找的胡连开可是一位瘦瘦高高的三十多岁的人?”
慕容寒山心中一动,问道:“你认得他?”
王神赐不答反问:“这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慕容寒山答道:“不错。”他并不知道胡连开的相貌,但他不肯放过哪怕一丝线索,他也没有说出自己找到胡连开是要杀了他,怕两人是朋友,王神赐就不肯说出胡连开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