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当谁的舔狗是你自己的事情,但因为讨好主子而伤及无辜者的利益,他们就恨不得你去死。
秦时很懂得这个道理。
所以说,秦素的敌人是谁呢?
显而易见,是银家。
可他没有证据直指秦素下毒害了银老,毕竟自己还没有成为对方的亲信,只不过是一条摇尾乞怜的走狗而已。
是不是……秦时抬头看向街对面的茶楼。
那目光,深远而无波无澜,仿佛正等着自己上钩呢。
他是谁?
秦时保证自己没见过这张脸,但觉得对方就是在等着他。
秦时回身看了挥春楼,里边就是白天也一样热热闹闹的,与自己的凄惨境遇相比可是太好了。
所以,秦时再度望去那茶楼,那张脸还在。
这时候,心中也有了自己的主意,秦时咬咬牙。
秦素,既然你非要逼我入绝境,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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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银家还是喜气洋洋的,现在却白绫高高挂起,整座府邸陷入了一种沉闷的气氛当中,死气沉沉的。
银老的丧葬仪礼一切从简,因为他不是寿终正寝的。
草昧子、客心、娉倩儿进入灵堂来祭拜,银老的离世很突然,什么东西都是匆忙准备的。
即便死了之后就没有尸体了,但稍许有些底蕴的家族都备上棺材,就是一种敬拜先人的象征,也是一种宽慰吧。
便是再匆忙,银儒也准备了一口上好的描金楠木棺材摆着,以及放有瓜果点心的香案。
他们按照规矩给银老上香。
说句实话吧,芜凰域的民风民俗与人族还是有些相似的。
瞧着那素日在生意场上雷厉风行的银倾倾,今日却如同斗败了的公鸡般沉默无声。
面对前来祭拜的宾客,鞠躬回礼而无言,仿佛银老的离去成为断送她希望的由头。
“倾倾小姐,你……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