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鲜少这样直接叫她的名字，她本能的循声望去，程曜低着头，看不清此刻是什么表情。
片刻后，她又听到对方淡淡的嗓音：“没什么。”
等她回过神来，车子已经开了出去，带起她脚边的一阵风。
车内，程曜一直侧头看着酒店门口越来越模糊的身影。
直到距离越来越远，完全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里，心里的那些隐藏克制的很好的情绪都化作此时的一声轻叹，轻微到他自己都听不清。
这次，他真的确定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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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舍得回来了？”刚进门，坐在地毯上的少女懒懒地开口。
几个外卖盒子狼藉的散落在小茶几上，开着空调的房间里充斥着炸鸡和辣年糕的味道，俞欢不禁捂了一下鼻子，走到窗前拉开紧闭的窗户。
小午见她走到窗前，也忙起身跟过去：“你别开窗啊，开窗热死了。”
“透会气，这里面味道太重了，你没发觉吗？”
“有吗，可能我嗅觉疲劳了。”小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了，今天约会怎么样？”
“吃饭...”俞欢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小午也不和她纠结这些小细节，满眼都是八卦的眼神，“行行行，饭吃的怎么样？”
“就那样啊，普通吃饭，味道还不错，两个人两张嘴。”
小午一脸无语的看着她，如果脑子里有弹幕的话，这会应该是飘过满屏的三道杠粗线了：“俞欢姐，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你们吃饭就没吃出什么火花？”
“火花烫嘴吧。”
“不是真的火花，就是你们之间没发生点什么，比如说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特别的话？”
俞欢看她一脸焦急的表情和满眼的求知欲，忍不住笑出来：“我知道，我想想啊。”
“嗯，你慢慢想，不急。”
俞欢真的就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沉思了片刻后开口：“他说他因为成绩差，高中没毕业就打职业了算不算？”
“这个勉强不算吧，电竞选手现在不都是很小就进俱乐部了吗，大家不都知道吗，等他念完书都成大龄选手了，估计连赛场都上不了。”
“还有没有其他的，你细想。”
“那还真没了。”俞欢看她满怀期待到现在脸色写着失望，有些想笑，但还是憋住了，不过好像是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话了吧。
“切。“小午瞥了瞥俞欢，轻哼了一句，“我还以为他约你吃饭打算表白呢，果然男人都一个样。”
“什么样？”俞欢不禁有些好奇。
“大猪蹄子样。”
听完俞欢忍不住在心里给程曜喊了声冤，好好的人怎么就成了大猪蹄子，再说今天回来的路上自己还压着他肩膀睡了一觉，也没见他生气。
想到这那颗平静的心有忍不住被风吹过，惊起淡淡的涟漪。
“哎，俞欢姐，你笑什么呢？”
“没有。”
“是吗？”小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明明刚刚还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俞欢姐，我之前听老板说你恋爱经验为零，真的假的的啊？”
汪子洋那个大嘴巴，俞欢又把他从脑海里拉出来鞭尸了一遍，把她感情史这种东西也拿出了说。
但是想想单身又不犯法，没什么好不承认的：“算是吧。”
“那你可太惨了，你真的白白浪费了你这张脸了。”
这有什么惨的，和一个人自在这么多年相比，她倒觉得那些谈了恋爱没好结果伤心欲绝的痴男怨女更惨。
她边想边打开游戏，还忍不住摇了摇头：“你小小年纪，别天天想着谈恋爱，小心被坏男人骗了。”
“我才不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