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劲也知道这回事,满腹疑惑:“这又怎么了,我家有个侄子,前一天晚上我给辅导了一个小时,第二天考第一。”
董瞬道:“幼儿园入学和中考一样吗?”
孔劲非要杠一把:“那不是智力不一样吗,我侄子长大也一样可以。”
郑晴道:“陈粲的分数,和这起案件有关吗?”
董瞬想了想,话到嘴边又停住,只是说:“显然她很聪明。”
原以为是什么重要线索,郑晴笑着道:“董哥你真是和社会脱节的厉害了,现在的孩子生活在互联网大数据的时代,小学生懂得都比咱们多,你看电视上那些选秀明星,不都是98年、99年的孩子吗?时代不一样了,何况陈粲的基因应该比较好,她亲爸的大哥是青海那边的商业富豪,搞绿化什么的。”
而陈粲也是,绝伦的敏慧,绝顶的漂亮。
陈粲收拾了书包,给杜森野发了条消息:
你的那事儿我得明天处理了,警察找我有事,你帮我请个假。
杜森野在操场打球,和一群少年有说有笑,手机在乒乓球台上响着。
陈粲从窗外看出去,她从没想过杜森野在学校是这样的,富人家的大少爷不一定是孤傲高冷,还可以平易近人,天知道平易近人会帮他多少忙。
出了教室,一直走下五楼,那股锈钢的味道依然存在,半点没散。
三个女生冲了上来,神色惶恐的看着被撞到的陈粲,齐声喊了句对不起。
陈粲并没有在意,点头微笑,标准的原谅式。
一个女孩用夸张的语气喊道:“陈粲!你要去哪儿?你认识路吗,我们可以帮你?”
陈粲不喜欢这样说话的人,语气中的命令感让她十分不适,摇了摇头。
另一个女孩显然是看出了陈粲的心思,眼神暗了暗,道:“薛服!快上去。”
薛服站着不动,执着的瞪着陈粲,仿佛对她有一种深沉的爱意,“你要去哪儿,认识路吗,我们可以带你去。”
她转头对着刚才吼她的女生,道:“田觅是学委,她知道很多老师的办公室,学校她最熟悉了。”
陈粲不知道她在期待什么,语气稍稍疏远:“不用,我要出校。”
薛服还想说什么,田觅拉着另一名女孩已经走到楼上去了,回头喊道:“薛服!”
陈粲看到她眼中的倔,倔的跟驴一样,她小时候饮驴也没见过这么有骨气的。
薛服抓住了陈粲的手,恳求:“你下次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我叫薛服,就坐在你前排。”
陈粲觉得莫名其妙,在她松手时也收回了自己的手。
本来以为可以顺利出校,但在一楼,她又被刚回来的杜森野截住,少年身上的汗味代表的是青春,没那么难受,他惊讶道:“我看到你消息了,警察找你干嘛?”
这一声可谓是豪迈壮酬,所有人都用微妙的眼神看着陈粲。
陈粲唇角抖了抖,扶着金丝边镜框,差点当场卸了杜森野:“你小声点其实也可以,要是能私下里问我就更好了。”
杜森野后知后觉,道:“不好意思,我是太惊讶了,你到底干嘛了?怪不得昨天我就看到有警车停在你们家门口。”
陈粲一掌拍在他肩上,面色平静的道:“你还是管好自己吧,我先走了。”
刚想离开,班上后排的几名男生靠在杜森野肩上,道:“哥,你俩关系还挺好的?”
他们都是第一次见陈粲这样的女生,成熟,早熟,偏偏她自己又毫不掩饰,没有一般女生强烈的自尊心,她身上有一种解放灵魂的感觉。
因为好多女孩在这个年纪都把胸部的发育当成了过错。
杜森野道:“陈粲,我邻居。”
又对陈粲道:“这是我哥们儿。”
陈粲不想把关系搞得那么坏,至少这几天她还是要在学校的,与人为善!古读本中经常出现的词语。
笑着一一打招呼,在后面看见了周栖和另外几个女生,再次笑了。
周栖已经走了过来,拉住她的手,道:“咱们和四班打球赛,我去当拉拉队……”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显得刻意。陈粲想她大概是误会了自己和杜森野的关系,以为她喜欢杜森野会让自己生气。
她回头道:“我新同桌帮你喊加油了,不感谢感谢吗?”
杜森野挑眉,校服上衣绑在腰间,和腰缠万贯的大亨一样卖弄富贵:“知道了公主,您快走吧,哥几个还有事儿。”
陈粲撩眉,掠过点疑惑,但也没仔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