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新联系上的董瞬他们，警察不至于这么卑鄙，要是真的知道什么，早就来抓她了不是吗。
她的眼神渐渐变冷，落在明香灯身上。明香灯捧着一本书在看，两双眼蓦然相对，没有神奇的火花，没有兵戎相见，出奇的平淡。
毫无疑问，这两个都是演艺界的一流人物。
陈粲本来不想怀疑她，她很苦恼，觉得应该告诉明香灯，自己的不怀疑是天价，如果她真的没什么花花肠子，应该就此收手。
不想炫耀，但得罪她的人真的没什么好下场。
明香灯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些凌厉，低着头笑了笑，继续看书。
陈粲有些恼怒，背着手走到她跟前，道：“笑什么呢？这书这么好笑？”
明香灯没说话，还是那种高雅文静的错觉。书翻了一页，笑意消失殆尽。
陈粲将脸凑过去，十分辛酸的道：“好姐姐，我饿了。”
明香灯毫不客气的推开她的脸，声音更加冷漠了：“没断手断脚就喊饿的，一律归为无病shen • yin。”
陈粲笑着再次凑过去，用了生平最大的耐心：“真的饿了，不骗你，你忍心看我饿晕吗？”
似乎是叹了口气，明香灯被她烦的无法子，从抽屉里拎了一袋巧克力出来，道：“书迷送的，想要都拿去。”
陈粲不说话了，随便挑了一个，又扔回去，生气起来：“故意的吧？”
明香灯没什么耐心，索性不理会她了。
陈粲冲过去掐住她的腰，小声道：“你这么瘦，骗我吃胖合适吗？”
一本书扣在她脑门上，明香灯直接当个聋子，盛好饭放在桌上，又去锅里捞鱼。
陈粲在一旁看着，评价道：“你这手艺……”
还没说完，明香灯已经沉了脸：“不想吃就滚！”
她最讨厌话多的人，自问已经给足了陈粲面子。
陈粲被这一声吼住了，默默的坐在她对面，低头吃饭。适宜有度，绝不惹人生气，是她的基本原则。
沈洛曾说她有千面，她不否认。因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相处方式，有的人喜欢活泼开朗的，有的人喜欢高冷的，她当然得让人家如愿了。
本来以为明香灯这样的孤苦人会喜欢热闹，谁知道她完全不接这一招。
她得识相点了。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陈粲对这条不知是炒的还是煮的鱼有诸多意见，但都忍着没说。
实在不想待下去了，她提上书包走到门口，终于没忍住，道：“亲爱的，你的饭做得是真不怎么样。”
明香灯看了看她，道：“要走？”
陈粲反问：“舍不得我？”
明香灯：“……”
天已经黑透了，渔市本来就乱象横生，每到这个点儿更是没什么人敢出门。收拾好残羹剩饭，明香灯拿着手机搜索菜单，冷风一过，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狠狠一耳光打在自己脸上。
道路阴森森的，树影斑斓摇晃，倾泻下来时跟鬼影没什么两样，陈粲胆子虽大，奈何鬼片刷多了，信贞子。
但有点收获，还算没白担惊受怕。
她发消息给刘东明，让他再帮忙查查明香冉的过去。
刘东明的消息回的很快，好像住在网络一样。
这时她才看到刘东明前面已经发过来一些资料，不过当时她顾着调戏明香灯，没看到而已。
给李裴打了电话过去。
“小姐，你在哪儿，我快急死了。”
陈粲看了看这条暗黑的长路，计算着他到达的时间，又往回走：“我给你发定位吧，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李裴听她的声音有点疲惫，便不多问：“好，我这就过来。”
发了定位，点开那份资料。
是明香冉在三中的学习情况。三年前入学，小学跳过级，初中拿过很多竞赛奖，高中第一年是年级第一，死在去年冬日圣诞节的晚上。
潦草就这些了，也没其他关于家庭之类的信息。
陈粲折回去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她对档案上这张照片很眼熟。明香灯桌上那张看样子是十岁左右时拍的，这张却是高中入学时拍的，算得上近照。她和她认识吗？是不是见过？那明香灯的出现是不是故意为之？杜森野莫名其妙被追求是否是蓄意安排，还是他们本就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