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风,不比夏日那般清凉;无秋日那般萧瑟,更没有冬日那般刺骨。但却有着一股,令人难以察觉的肃杀与无情。
人人皆道,春风柔滑而又能催生万物,可又有几人细看,阵阵春风在孕育万物时,终将枯黄的万物连根拔起,彻底的化作春泥尘土。
鸟鸣宫更幽,门户高悬红。
农家新春少闲事,插了梅花便过年。
不比高宫雄伟殿,红了门户鼓了兜。
洛阳城内,一群群邻里孩童正在小巷内你追我赶,邻里则备些薄礼,相互上门告喜。大街小巷中充满了欢声笑语,好不喜庆。
那坐落在城中,高大而又雄伟的宫殿,虽不比市井这般热闹,但自然少不了一番令人羡慕的金碧辉煌。
“公主,公主!太子殿下来了!”
宫女小跑入殿,声音中充满了急切。
殿内,身穿淡蓝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把优美身段体现的淋漓尽致。
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
颈上带着一条紫色水晶,水晶微微发光,衬得皮肤白如雪,如天仙下凡般,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腰若束素的少女,正专心致志坐在桌前,缝制着一个红色锦囊。
一条天蓝手链随意的躺在少女腕上,更衬得少女肌肤白嫩光泽。
听到了宫女迫切的喊声,少女将手中正在缝制的锦囊放下。才及起身,司马遹便已进入殿内。
“见过太子殿下!”
司马遹闻声,微微一笑道:“我的好妹妹,快起来吧!都这么久了,我们兄妹早已知根知底,你突然讲起礼节,本殿下感觉可有些不习惯!”
原本还端端正正行礼的司马梦芹闻言,顿时忍不住嗤笑一声道:“切,平日里你总说我没有一点皇家公主该有的样,现在稍微规矩了些,你倒说不习惯了!你是不是故意整我?”
“哈哈,我的好妹妹,皇兄那敢捉弄你?这皇宫内,除了父皇外。包括我在内的其他人也只有被你捉弄的份!”
司马遹伸手在眼前这个“好妹妹”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充满笑意的说道。
司马梦芹则是冷哼一声,将司马遹的手打落,一转身坐到桌前,拿起锦囊继续缝制起来。
司马遹来到桌前,见到司马梦芹手中的锦囊,一伸手便将其夺过。
“你干嘛?快还我!”
“哈哈哈,我说你这小丫头,这几日怎么消停了,原来是躲在殿里偷偷做女红!我的好妹妹,出息了呀,居然学会做女红了?”
司马遹没有理会气急败坏的小丫头,反倒是将锦囊高高举在手中,脸上露出大笑。
“你还给我!”
由于司马遹要比司马梦芹高上不少,司马梦芹只能垫着脚尖去够,奈何这样也好似猴子捞月般,根本就够不到司马遹手中的锦囊。
“小丫头,别急嘛,让我看看是给谁做的。”
当司马遹看到锦囊上,大大的“伍”字,顿时嘴成了圆的,大大的“哦”了一声。
“我说是谁,原来是九弟啊?”
司马梦芹则抓住机会,一把将司马遹手中的锦囊夺过,放在手中细细查看,生怕有什么损坏。
“也对,除了九弟,你个小丫头也不可能这么静得下心来了!为兄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如此扭扭捏捏的样子呢!”
司马遹继续开口打趣,司马梦芹在小心翼翼的检查一番,发现没有问题后,一开口便对自己的皇兄下了逐客令。
“你有事吗?没事就快走吧!别来打扰我!”
司马遹听了,也不恼怒,反而从一旁抽个凳子,坐在司马梦芹的对面。
“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我会来找你吗?”
“有事说,有屁放!”
“唉,好妹妹,说话别这么粗鲁嘛,你看你这么好看的人,这要说出去,别人怎么看你?”
司马梦芹白了司马遹一眼,低头继续专心致志的缝制起锦囊。
司马遹见此,吧唧了下嘴开口道:“好妹妹,这不就要到元旦了吗?昨日我在官署办公时听元简说,朝中三老因武林会盟召开在即,上书请求父皇在元旦时放宵禁,开夜市。
父皇当即便应允了,我这不寻思前来告诉你,让你提前做准备嘛!刚好你在做锦囊,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正专心缝制着锦囊的司马梦芹闻言,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停了下来。
“真的?父皇同意开放宵禁?”
“那是自然!如果你真想见那臭小子,可别忘了提前准备一下哦。”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快走吧!别在这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