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梦芹再次对司马遹下了逐客令,司马遹只得眉头一皱,叹息着笑骂几句,起身便出殿而去。
…………
宏训宫。
贾南风正懒撒的坐在软榻上,在宫女的服侍下,品着西域的贡茶。
“启禀娘娘,飞鸽传书已至!”
一侍卫将手中的信件呈到贾南风面前,贾南风伸手取过信件,看完后脸上露出一抹邪笑,将信件放到蜡烛之上。
信件很快就被点燃,在烈火的吞噬下,化为灰烬。
午膳过后。
贾南风带着一众宫女,风尘仆仆的来到太和殿外。
殿外的侍卫,见贾南风突然驾到,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奔入殿内禀报。不待侍卫回报,贾南风便带着一众宫女奔入殿中。
“妾身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内所有人,都被忽然闯入的贾南风吓了一跳。包括靠坐在榻上,身着黄色龙袍的大晋天子——司马衷。
司马衷被惊的没能回过神来,身旁的内侍见此,朝司马衷使了个眼神,随即出声让贾南风免礼平身。
贾南风起身后,便径直来到司马衷榻前。内侍见此,连忙将司马衷从榻上扶起,给司马衷穿上鞋袜,坐直在榻上。
“陛下的病,近来可好些?”
贾南风做到司马衷身旁,司马衷不由微微颤抖。
“多,多谢皇后关心,在张太医的努力下,朕的身体已无大碍,皇后是有什么事吗?怎么亲自来看朕了?”
司马衷看着贾南风可怕的面部,有些紧张,手心直冒汗。
贾南风掩面一笑道:“没什么,就是前来看看陛下近来可好。不过,妾身还有一事要与陛下商议。”
“若后宫有何事,皇后自行决定便是,不必与朕商议……”
司马衷闻言,连忙告诉贾南风,你自己看着办便是,不用通知我。
贾南风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微笑道:“这可不止是后宫的事,还关乎到皇家的脸面,臣妾一人怎敢私定?”
司马衷只得硬着头皮道:“那就请皇后道来,朕身子骨还很弱,如果没大问题,就交给皇后去处理便是。”
贾南风微微一笑,便将要商议的事,尽数说出。
“陛下觉得臣妾的想法如何?如果陛下不满意,也可以换个驸马,臣妾就想听听陛下的想法。”
司马衷听完贾南风所说后,满是汗水的手,悄悄的在被子上擦了擦,强挤出一抹微笑道:“朕道是何大事,原来只是公主选婿之事?朕与皇后的看法一样,元简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在同辈之中也是佼佼者。
此事就按皇后你说的去办,不过是否能成。朕觉得还要看看司空的意思,还劳烦皇后能派人去司空府上,问问司空的意思,如果司空同意,那朕自然不会反悔。”
贾南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自是面露喜色,当下起身告辞。司马衷及内侍,见这樽瘟神要离去,心中自然欢喜无比。
且说贾南风出了太和殿,当即便命人带着符节出宫,前去司空府上,向司马泰询问婚事。
…………
接近下旬末,空中高悬皎洁,不再如中旬那般圆满,而是只剩下小小的月牙,但依旧散发出令人着迷的银光。
宵禁的夜里,偌大的街道上寂寥无比,除了时不时响起巡逻士卒的脚步声外,剩下的便是稀疏交错的犬吠声。
一辆繁华的马车行在街道上,车轮滚过的声音此起彼伏。
“吱呀吱呀!”
车轮转动的声音,终于在一处繁华高大的府邸前停下。
司马略拖着略有疲惫的身子,从车轿上走下,小厮刚替其打开府门,老子司马泰便只立于院内,司马略看到自己老子,顿时吓了一跳。
“爹,您,您老还没休息呢?”
“哼!你还知道休息呢?这么晚了才回来!说,干什么去了?!”
“这不是太子那边事太多,我们几个过去帮帮忙,出出主意嘛!一不小心,就到这个时候了。”
面对老爹的问话,司马略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搪塞,司马泰闻言,也不再责问,转身便往书房走去。
“臭小子,跟上来。爹有要事要同你商量。”
司马略应了一声,便跟着老爹入了书房。在烛光的照耀下,从窗外望去,父子二人正在房内谈论着什么。
不大一会,小院的寂静无声,突然被房内传来的吃惊声打破。但随即声音止住,院内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书房内,不知在谈论何事的父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