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呀,我们出来有多久了?”
“小虎呀,那些老家伙们会不会想我们啊。”
“小虎呀,我觉得吧。项二叔是肯定会挂念我们的。我家那个是没心肝的,恨不得我们修成武神再回去。”
“小虎呀,想不到这天云寨的灵气浓度还挺高的。”
“小虎呀,都说十万大山环境恶劣,不适宜居住。我看呢,跟老家比起来,这里真可谓是洞天福地了。”
“小虎呀,我们都在这等了五天了。不要命的怎么还不来啊?”
“小虎呀,你说那群不要命的会不会都死路上了?”
“小虎呀,你怎么看?”
十万大山,天云寨,寨内,号令台上。
白衣少年慵懒的横躺在一张大床上,双腿分开歪斜在床沿边上,仰头望着望着碧蓝色的天空,嘴里不住的打着哈欠,碎碎念叨着。
被唤做“小虎呀”的黑衣少年,强忍着拔出身后巨剑捅死眼前这话痨的冲动,冷声说道:“再等一天。”
听到沉闷一天的黑衣少年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白衣少年猛的弹坐起身,身躯挺直的矗立在在号令台上,举起右手向前方狠狠一甩,王霸之气陡然在他身上迸发,气吞山河。
黑衣少年冷眼站在他身后,不以为然。
果然不出黑衣少年所料,磅礴的气势只显示了一刹那,就烟消云散了。
神经!
白衣少年像翻了个身的深海龙王钻回泥里般,长长的哀叹一声,又软绵绵的躺回了床上。
“唉,无趣,无趣的很啊。”
“都是些乌龟王八蛋,不争气的瘪犊子......”白衣少年躺在床上,嘴里开始骂骂咧咧。
黑衣少年的脸上古水不惊,早已习惯了白衣少年这番姿态。偶尔黑衣少年有怒气上涌,也被自己狠狠的压制了下去。
对于白衣少年古怪的举动,黑衣上年习以为常,台下的近百人却早被白衣少年这猝然的举动给吓尿了裤子。
前提是,他们穿着裤子的话。
如果此时有剑修御剑飞行从天云寨上飞过,他会惊奇的发现,天云会寨门和号令台之间种满了萝卜,寨子后边插满了粽子。
若是这剑修飞的低一些,就会发现原来萝卜是一个个黝黑的人头,粽子是一座座石头垒成的坟堆。
要是这剑修眼力好一些,就会看到黝黑的人头虽然都耷拉着,却还有kǒu • huó气,石头坟前都立着一块块木牌,刻着死者生前的名字。
寨内萝卜们早已被太阳晒得皮开肉裂,口干难忍,他们鼻尖贴着土壤,没有人敢去直视号令台上的二人。
偶尔有人的头颅歪向一边,晒晕过去。但很快就就会有位八级武夫,拎着一桶井水,从晕死之人上空,一浇而下。
三桶水浇罢,不管晕死之人是否醒转,八级武夫都会重新走回号令台下。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太阳西斜而落。
白衣少年呶呶不休,身躯却全都陷在了大床上,仿佛一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说话上面。
黑衣少年的影子,随着太阳西斜而不断改变着,逐渐倾斜、拉长。像是亘古不变挂在天上的皎月,黑衣少年的身影始终未曾动过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