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遥摇摇头。
“你知道北京收的蚕丝是多少钱一公斤吗?”
容遥摇摇头。
“二十到四十一公斤,北京一斤的蚕丝被成品卖价是一百块到三百块不等。”应荀这信息是在前世去北京后了解到的,本来是想帮容家顺带其他村子的人,把蚕丝走物流卖到北京那边,但是容爸拒绝了。
上辈子是因为容与回到了应家,容爸觉得亏欠了应家,不想利用应家的资源,虽然这个资源是应荀找的,他也不愿意,便错过这个机会。可今世不同了,这件事应荀准备自己来。
“二十块?”容遥瞪大眼,这都快四倍了。
他们现在镇上的工资一月才一百来块钱,要是他们家一年能赚六千块,那还得了?
容遥被应荀画的饼惊到了,连花生都不吃了,盘腿坐在地上发呆。
应荀虽有主意,却也不着急,上辈子他就已经找好工厂、物流公司,这辈子只剩下谈一谈了。
应荀的木板做好时已经下午五点多,容妈妈跟容遥去做晚饭,应荀抱着木架和木板进房。容与已经起来,坐在床上揉眼睛,人还处于迷糊的状况。
见到应荀进来,先是愣一下,而后想起应荀为什么会在这里,于是又放松下来。
“下来,我加点板子。”应荀把板子木架放下,对容与说道。
容与瞪他。
“你总不能让我睡地上吧!”应荀开始装可怜。
“你自己弄张床在小堂屋睡。”容与声音有点沙哑,他就不想让应荀跟自己待在一起,这让他总会想到上辈子的事。
“小堂屋都放满东西了,放不下一张床。”应荀继续为自己争取一席之地。
农具,脱谷机,采回来暂放的桑叶,装谷子的缸,还有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东西,时不时还有老鼠蟑螂。
容与纠结一下,好像也是。
翻身下床,容与不与应荀答话,抱着洗漱盆出屋。应荀松口气,他真怕容与让他跟蚕睡。
应荀叮叮当当在屋里忙起来,容与洗完脸后,到处看了看。容妈妈和容遥在厨房,他帮不上忙,容爸不在家,应荀在加床板。一时之间,容与觉得自己有点闲。
屋里屋外晃一圈后,目光移到铺在院子里的谷子,看看太阳虽还很烈,但是因为右边有小树林,把阳光遮一大半,已经晒不到谷子了,于是进屋拿麻袋出来。
用四方形塑胶布晒谷子的好处就是拎着它的角往中心点拖,就能把谷子弄成一堆装袋,容与一个人也行。
只是容与还是逃不过谷绒毛的伤害,不过拉了两只角,身上又开始痒了,一边抓一边拉,等把谷子拉成小山堆,他脖子和手臂已经红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