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夏日,是以浴桶之上并无水汽蒸腾,不过花瓣倒是放了不少,旁边还放着几块青山商行新推出的香皂。
虽然已经合体交欢过了,但明兰显然还没有习惯和徐章赤膊相对,却耐不住某人的厚脸皮,强行把明兰的贴身女使们都赶了出去。
徐章并不是那等只知道合体交欢,精虫上脑的人,而且明兰初经人事,身子虽并不较弱,但显然已经有些不堪征伐。
徐章也就手上占了些便宜,和明兰好好的探索了一番吃瓜的技巧,便就罢了,再也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二人也没有在浴房里头多待,洗干净后便回了卧房。
徐章没有继续拉着明兰征战的意思,而是搂着明兰,夫妻俩说了会儿悄悄话,便相拥着睡了。
次日一大清早,徐章早早便起了身,在院子里头打了好几趟拳,一番晨练过后,直到辰时明兰睡醒之后,才带她去前堂拜见父母。
一路之上,明兰还埋怨徐章干嘛拦着崔嬷嬷她们不让叫醒自己,误了给公公婆婆敬茶的时间,担心在洪氏和徐青山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徐章直接拍着胸脯打包票说明兰多虑了,他爹娘喜欢明兰都来不及,怎会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而且洪氏和徐青山都是过来人,徐章和明兰新婚燕尔,洞房花烛夜,两人年纪又轻,难免食髓知味,不知道节制,都是再正常不过了。
说不定明兰起得越晚,他们夫妻俩就越高兴呢!
明兰将信将疑,跟着徐章到了前堂。
徐青山和洪氏早已在前堂等候多时了,便是明月和楼哥儿台哥儿,也破天荒的被洪氏放了假,没有让他们继续读书习武,而是带来了前堂,见他们的新嫂嫂。
一见到明兰,洪氏就热情的不行,从椅子上起身快步走到明兰身前,拉着明兰的手就是一阵嘘寒问暖,什么刚来家里,睡得好不好,还习不习惯之类的。
瞧见明兰眉宇之间还带着几分疲惫,然后二话不说,指着徐章就是一顿骂,差点没把徐章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过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洪氏身边的刘嬷嬷端来茶盏,明兰和徐章跪在堂下,一起给父母磕头见礼。
明兰作为徐家新妇,还要亲手给公公婆婆奉上茶点。
徐青山和洪氏都没怎么读过书,自然不会引经据典,说话也没那么文绉绉的,嘱咐了明兰和徐章日后夫妻和睦,携手共度,恩爱白头这么些司空见惯的老话,便也就结束了这一章程。
行过礼后,徐章带着明兰坐下,明月便带着楼哥儿和台哥儿过来拜见新嫂嫂了。
当然了,明兰和他们也都是老相识了,尤其是明月,时常跟着洪氏去盛家拜访盛老太太,明兰和明月年纪相差无几,又有徐章这层关系,而且性情也颇为投契,自然而然便成了无话不说的好闺蜜,手帕交。
三姐弟嫂嫂嫂嫂的叫个不停。
才五六岁的楼哥儿还好奇的问原先都是叫明兰姐姐的,怎么现在要改叫嫂嫂了。
“嫂嫂!五哥盼着这一日可盼了好久,如今终于得偿所愿,把嫂嫂给娶回来了,昨儿个夜里,五哥睡着睡着,有没有笑醒?”
明月这丫头,得益于这些年跟着夫子读书学礼,在外人面前倒是乖巧得紧,可在自家人面前,却没那么多顾忌了。
明兰眨了眨眼,脸颊略红:“昨夜我睡得太沉,倒是没有注意。”
“对了,公公,婆母,儿媳在家时,给公公和婆母备了些小礼物,都是儿媳自己做的,不值什么钱,还望公公和婆母莫要嫌弃才是!”
说着只见明兰身后的丹橘和小桃便捧着两个托盘,跟着明兰走了出来。
托盘放着的都是些绣品,皆是明兰亲手所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不过是荷包手帕还有几把团扇。
明兰取了一个绣着一棵虬松的荷包,一个绣着修竹的笔套给了徐青山。
一条绣了兰花的手帕,一把绣着荷花的团扇给了洪氏。
至于明月,则是一条绣着牡丹的手帕,一把绣着梅花的团扇。
至于楼哥儿和台哥儿两个小子,则是一人一条腰带。
光看绣工,便能看出都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笔。
洪氏拿到礼物之后,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上头的绣样,不住的夸赞明兰绣艺高超,自家儿子能够娶到明兰这样的儿媳妇,定是三世修来的福分。
明月拿着手帕和团扇,也是爱不释手。
“老早就想和嫂嫂学刺绣了,可惜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如今好了,嫂嫂来了我们家,日后我可要好好的跟着嫂嫂学学绣技。”
明月的绣艺传自洪氏,用来缝补衣服自然是足够用了,可若是论起刺绣来,那可就差的远了。
若是在宥阳,那自然没什么,可在东京,上等绣品遍地都是,明月那点刺绣的手艺,还真有些拿不出手。
“对对对,明儿你若是有空,便好好教教这丫头,叫她学点本事儿,将来嫁了人,也不至于被夫家说什么也不会!”
“阿娘,人家哪里什么都不会了!”
明月这话说的还真不假,明月在刺绣上虽然没什么天赋,可在打理产业上面,却颇有几分天赋,如今家里在东京的许多产业,若不是有明月在旁帮衬,洪氏一人只怕还未必能够打理的过来呢。
明兰自然不会拒绝:“明月妹妹若是想学,儿媳定倾囊相授!”
“好啦好啦!时辰也不早了,大家都饿了,咱们先吃饭,用过朝饭之后,有的是时间让你们说话!”
徐青山越看明兰这个儿媳妇越是满意。
“阿爹说的是,阿娘,咱们先去用朝饭再说!儿子饿着就饿着了,可别饿着您家儿媳!”徐章开着玩笑。
“不错不错,知道心疼自家媳妇了!”洪氏满意的赞了赞徐章,随即拉着明兰的手往偏厅走,一边走一边问明兰喜欢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