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回带了很多资料回来,虽然是休假,但南若瑜知道他在为复出做准备。
新的权力漩涡蛰伏水下伺机而动,时寒面临的挑战依然严峻。
所有运筹帷幄和胸有成竹,背后都付出了比旁人更多的努力和心血。
南若瑜挑着眼梢问他:“你就不担心他以后和新帝起冲突?”
“担心,”时寒说,“所以我回来了。”
只要他在一天,掉水里先救谁这种事就不会发生。
南若瑜若有所思。
可是一条鱼又能想明白什么呢?
他只是觉得时寒好厉害罢了。
时寒凝眸注视着鲛人绝美的侧颜,朦胧的天光将轮廓勾勒得愈发动人,雪睫扑扇扑扇的,像两把小扇子,沾湿的时候格外好看。
南若瑜在家穿着宽松的居家服,但时寒知道,家居服下的腰身一只胳膊就能完全圈住。
一种难以启齿的灼热从咽喉处燃烧起来,一直燃到舌尖。
时寒放下手中的卷轴,朝南若瑜招了招手:“过来。”
鲛人不明所以地蹭到他身边来,被时寒伸手拉入怀中。
“考虑那么远做什么,不如想想明天要做什么。”
银发瀑布般垂落在时寒肩上,南若瑜歪着头想了想,笑着说:“明天吗?”
“嗯。”
他在时寒的唇上落下一吻:“明天会更爱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