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瑭眼前天旋地转,药味极苦,可不知道为何,靠着的灼灼热度胸膛给了梦中他一点抓手,他觉得委屈极了:“娘,你在哪?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一屋子大男人,我们就别互相认娘了,”他似乎疼的要灵魂出窍,一个清朗的声音让他从浮浮沉沉中有些回到现实中,他忍不住的往上靠:“哟,还钻我怀里来了?喝了药,就睡觉,醒了病就去了。”
萧瑭贴凛闻天怀里真睡了。
凛闻天端着药碗,不可置信的低头看萧瑭,扁嘴道:“你别赖上我了吧?”
萧瑭动也没动,皱眉似乎还在噩梦中。
凛闻天想把他放躺下,可看他可怜样,终于认命叹息:“看你生病的份上,我就给你当半个时辰大枕头。”
凛闻天和逸墨吃饱了晚饭,又喂了玄衣腾霜和武士,逸墨下午出去又买了被褥灯烛等物一匹马驮回来,吩咐了以前的家仆一通,让把少爷的书和屋里东西送来,总算是住下了。
萧瑭醒了,在崭新的粉红色床帐里揉着太阳穴,烛台照得房间里亮如白昼,看仓房里被收拾到焕然一新,搁物架高低错落,还插了一枝樱花。
他疼得太狠了,想抬抬手,发现胳膊也被缠成了白布棍,动不得。
眼前粉雾一闪,萧瑭懵擦擦:“粉色的床帐?”
凛闻天正好抱着一大摞书进来,刚看到的时候也郁闷:“逸墨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店家拿错颜色了,凑合用罢。”
他马上嘻嘻一笑:“其实看惯了也挺好看的。”
萧瑭一动,全身疼,声音很虚:“还以为你有一颗闺中少女心呢。”
凛闻天直接搬个小杌子坐在了床头上:“你到底怎么回事?”
萧瑭嘴唇咬破了,一排小牙印:“受伤发炎的高烧吧?”
“你当我这个玩意儿是摆设?”凛闻天指着自己引来满大街红袖招的俊朗脑袋:“身上伤口疼,你却抱着脑袋呼痛?上坟烧草纸,你忽悠鬼呢?”
萧瑭一嘟嘴,耍赖道:“昨天晚上你又要掐死我,把我吓到了。”
“呦,小瑭瑭,”凛闻天觉得萧瑭欠扁:“耍心眼不要命下死手的时候,没看你这么胆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