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一处廊下的长椅上停留。
而夏侯瑾也因为重提这些旧事,年幼时候的那些回忆,又一一涌上了心头。
果然,生在寻常百姓家,总是好过这帝王之家。
他再也无心继续看那些公文了,推开书房的门,朝着院子里走去。
正是满园的春色,只是花园里的菜更多,丝毫看不出是一个王府后花园该有的样子,几个奴仆正提着锄头在锄草。
他看了好一阵,似入了神,然那思绪却已经不知道飘了多远。
沈羡之走过来,发现他没反应,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该回神了吧?”
夏侯瑾这才收回目光,朝着穿着一身简便衣衫的沈羡之看过去,“你今日没出去?”
“本来要去的,但是夏侯绯月坐在西苑的廊上鬼哭狼嚎撕心裂肺的,我听破军说他从你这里出去的。”所以沈羡之不放心,就特意过来看看。
夏侯瑾勉强扬起唇角,“没事,他兴许是昨晚喝得太多,还没缓过来。”
“是么?”沈羡之看着夏侯瑾的眼睛,“那你喝了么?”夏侯绯月发疯,可以说他是宿醉后遗症,那夏侯瑾这又是为何?“咱们成了婚,便是夫妻,该是同心,有的事情,你不必瞒着我,我也不要你觉得是为了我好,而瞒着我。”
沈羡之觉得,自己这样应该说得更清楚了吧?
然后便等着夏侯瑾回答自己。
夏侯瑾怔怔地看着沈羡之,脑子里忽然回想起当初那赐婚的圣旨刚送到府里的时候,他还想,这沈二小姐虽然生在山里,但终究是可怜人,嫁给自己也非她所愿,便是看在沈相爷的份上,自己也会好生善待她的。
但是夏侯瑾没有想到,原来有朝一日,需要被善待的,竟然是自己。
一时间不由得露出些苦笑,“你恨夏侯氏么?”
沈羡之不知道他怎么提起这个问题了,但态度十分坚决道:“当然是恨,不过我不会因为一颗果子坏了,就判定整筐果子都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