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安安早在看到庄稼长出来时,有开个酒楼的想法,执着于置办地产也有这一深层缘由。她自那之后便想着找个机会,问问程旧有无合伙的计划,或是只来当个大厨,做几样招牌菜。
他的手艺走到哪儿都吃香得紧,这群山匪在外面抢夺惯了,什么山珍海味没见过,却都折服于程旧的厨艺之下。
他这么个冷淡性子,竟直接说要收个学徒,冯安安是做梦都从未思量至此。
院子虽还未买到,但将后山多出的粮食卖出去,大赚一笔,完全不愁买不到好地段。
“好,你什么时候有空,可先来看……”程旧还要准备午间的饭菜,不多留急着回去。
“师父,我现在就有空,能跟着你去吗?”冯安安将手放在衣上蹭了两下,一股脑冲在他前面,朝着灶房跑去。
程旧自小就对做饭这事极有兴趣,被家里人嘲讽没有出息,家中兄长考上进士后,进到他耳里的话愈发难听,程旧干脆自己出门打拼,兜兜转转来了水逆寨。
灶房是他的天地,锅铲刀勺皆为利器,助他施展。他没见过比自己更热爱此事的人,直到看见冯安安眼中的光,他暗下决心,定要把毕生的厨艺都教给她。
给他帮厨的小伙只会炒几个素菜,打个下手,其余的也不甚感兴趣,更无心学什么新东西。
冯安安学得仔细,每日清晨、午间及傍晚时分,都能在菜堆里看到她的身影。
但不知怎得,她做出的饭菜无一样与程大叔的味道相同,这用料她掐得丝毫不差,可不同就是不同,吃一口便知。
每当程大叔站在灶台边上,一丝不苟的模样都足以使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她梦里都是举着锅勺炒菜的模样,程旧一个眼神杀过来,将她从梦中惊醒了三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