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涸渔更是打趣她,半夜睡不安分,闭着眼睛在灶房里剁肉,把案板砍得嘎吱响。
她的厨艺突飞猛进,但却无意想中的喜悦,总觉着这菜里少了些东西。
程旧夹起她的菜,放于口中细细品嚼,眼中划过一丝惊诧,却迟迟未语,看得冯安安心底发慌,额头上的汗珠堪比黄豆。
“你——”
她已做好挨一顿骂的准备,静等暴风雨的到来。
“真是——”
快说呀!急死个人!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程旧又夹起一块配菜,放在鼻下轻嗅,遗憾道:“我只能保证肉的筋道嚼劲,却无法让这菜也保留原始的清香,可你做到了。”
“我没您做的好。”冯安安吃惊道,她知程大叔不擅素菜,特从帮厨小哥之处讨学了做素菜的要领,本以为他会不喜。
程旧听后,长叹了口气,当一个人站得太高,往往瞧不上远远在下面仰视自己的人的本事,若早些虚心请教,他不至于到这时才解开困扰自己多年的谜题。
“我这辈子,自负过了头,倒是你这个小姑娘点醒了一个糊涂人。”
他说着,流下热泪两滴,许是悔恨、释然,又或许是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