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时,大队上说出凡是参与排练节目的社员,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每次排练都给记五个工分,立时,所有“临时演员”欢喜雀跃。不过是排个节目,不过一个半小时,轻轻松松就
能拿五个工分,还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吗?工分可以换口粮,可以换钱,即便排练的天数不多,末了领到的工分不是很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要说“临时演员”们因参与排练节目有工分拿欢喜雀跃,那么没选择报名的社员们,则一个个后悔不已,觉得是自己生生把这挣工分的轻松活儿给错过了,不开心,十分不开心。但后悔无
用,只能怪自个没抓住机会。五个故事,排演五个故事,这种小话剧模式,由社员们排练出来,和人专业话剧团的演员排练,上台表演自是不能比,然,故事贴近生活,加之这年月又没什么
娱乐活动,加之叶夏在旁尽可能地指导,拍演出的故事看着还是像那么回事儿。
而在叶夏忙活扫盲教学,忙活排演小话剧期间,有一朵桃花盯上江学言,时不时制造偶遇,就譬如此时此刻,江学言被那朵桃花可怜巴巴地看着,说她不小心崴到脚,希望江学言能帮她一
把,送她回家。“看样子这是被桃花碰瓷了吗?”在江学言身后数十米距离处,叶夏和陆向北并肩缓步而行,远远看见前方一幕,这两位禁不住饶有兴味地看对方一眼。听到媳妇儿所言,陆
向北眸光宠溺,清冷不失柔和的嗓音溢出唇齿:“停下来在这看一会?”“好好好,咱们就躲在路边的那棵树后瞧瞧。”叶夏轻声回应,拽着爱人的手,两人很快走到“道具树”后面。
“我去叫你家人过来。”这里是山脚,每到寒暑假,亦或是周末,他都会早起过来跑步,当然,来这儿跑步不仅他一个,兄长和弟弟妹妹,及表弟表妹,在同一个时间点,大家集合,列对从家里出发,今日,几个小的跑的比较快,眼瞎多半已经跑进村里,他则和妹妹看齐,一直坚持慢跑,不免和几个小的落在后面,可他没想到,眼前这位会突然间从前面的岔路口跑过来,且在他面前突然跌倒,继而向他求助,说她刚才跌倒时不小心崴到脚,没法站起行走,请他帮忙,把她送回家。很显然,这位是要他背她进村,背她回家,但他们熟吗?大梨树是个大村落,单生产小队就有八个,他们两家一不在一个生产小队,二住的又不近,况且,男女有别,要他背着她进村,送到她家门上,这合适?是,除过是一个村的,他们算得上是初中校友,可他和她既不同级又不同班,她哪来的自信,认为他会冒着闲言碎语的风险,把她背回家?
何况妹妹曾当着爸妈的面对他和大哥说过的话,在这位跌倒在他面前,向她开口求帮助的一瞬间,萦绕耳侧。碰瓷,赖上他,娶进门……想想,江学言都忍不住打冷颤,不是他自作多情,是接连数日,只要他出家门,这会似乎、好像都会出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