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眠回她:“我不知道。”
郝静:“那你家里可有哥哥姐姐?”
“我上面有一个哥哥,两年前便已参加工作,下面有两个弟弟,一个十一,一个八岁。”
“这样啊,那你家只能由你来下乡了。”
“嗯。”
男知青屋里。
“我说那位村姑是不是看上你啦?”
李波正在洗脚,听到王庆这话,随口回应:“别老是村姑村姑地叫人崔秀同志。”
孰料,王庆“嘿嘿”笑了两声,越发促狭说:“哟哟哟,这就护上啦?”
“人崔秀同志和咱们一样,也是高中毕业,有文化着呢,你这一口一个村姑,是对人崔秀同志的不尊重,这和我护没护着崔秀同志毫无关系。
还有,我和崔秀同志之间并没有什么,你可别给造谣生事,弄得我在这大梨树没法做人。”
李波长得挺白净,个头差不多有一米七七,初到大梨树,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衫,下着黑色裤子,头发三七分,相貌中上,
性情温润,说话总是带着三分笑意,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第一眼看到李波,崔秀就感觉自己被吸引,于是制造机会朝李波身边凑,
帮李波干活,从家里带煮鸡蛋偷偷给李波,一天一个,显然是在倒追,儿李波刊载眼里,嘴上拒绝崔秀帮忙上工,但崔秀不听要去做,
他便也不再去管,对待崔秀每次塞给他的鸡蛋,嘴上说不要,最终鸡蛋还是吃进他嘴里,这悄咪咪吃鸡蛋,一次两次胡耀东和王庆没发现,
可次数一多,总会碰上那么一两次。这不,再接合崔秀帮李波上工,免不了引起王庆七想八想,私下里禁不住打趣。
但实际上,李波眼界高着呢,根本看不上崔秀这样的农村姑娘,然,崔秀非得倒贴,他觉得自己有拒绝,且不主动,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依旧要倒贴他,有便宜不占,是大傻瓜。
“你既然和人家姑娘之间没什么,就不要和人姑娘走的太近,这样对人姑娘影响不好。”
胡耀东这时说了句。
“我没有,是崔秀同志主动靠近我,这你们都是看到的。”
李波为自己辩驳。
“李波,你这小子不地道啊,人姑娘主动靠近你,你不搭理,尽可能避开,不就成了。但你似乎、好像没有哦。”
王庆边说边挤眉弄眼。
“我有拒绝崔秀同志帮我上工,但崔秀同志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李波耸耸肩,摊手,丝毫不为自己的行为心虚。
“那你一天一个鸡蛋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你坚决拒绝,鸡蛋还能自个剥皮跑到你嘴里?!”
虚伪!
占人姑娘的便宜明摆着,却嘴硬偏不承认,他是真长见识了!王庆暗自吐槽李波。
“崔秀同志非得塞给我,我不要,她就泪眼汪汪地看着我,你说我能怎么办?还给她,她直接就把鸡蛋给扔了,这我有亲眼看到,你说我能由着她这样糟践鸡蛋?”
李波说这话的时候他自个都脸红,因而,他没有去看王庆的眼睛,端起洗脚水就朝屋外走。
“你怎么不说话了?”
对着李波的背影翻个白眼儿,王庆问正在看书的胡耀东。
“我说了,人不承认,我又何必继续管闲事。”
胡耀东性子偏冷,身高一米八三,平日里很少说话,刚才能对李波说那么一番话,不过是不想李波在村里霍霍人家大姑娘,免得给他们知青脸上招黑,让大家在大梨树日后不好做人。
然,他发现他说的话,李波根本没用心听,在这样的情况下,多费唇舌,有用?
崔家。
“秀儿,你没睡呢吧?”
见闺女屋里灯还亮着,崔母在门外站了会,推门走了进去。
“有事?”
崔秀无聊地趴在炕上翻着看了不知多少遍的《红岩》,听到脚步声靠近,她都没抬,随口问了句。
崔母坐到炕沿上,想了想,终还是启口:“丁队长说了,你要是再不好好记工分,就让人把你给换下来。再就是,你就听妈一句劝,别往人李知青身边凑了,不然,村里的唾沫性子能把咱一家子淹死。”
“我有耽误记工分吗?没有,收工后,我都有认认真真登记每个社员的工分。至于我和李知青之间的事,我们是正常处对象,哪个嘴碎的乱喷唾沫性子?你说出来,我明个就找上门去,让她把喷出来的唾沫性子添回去。”
把书扔到一旁,崔秀盘腿坐在炕上,一脸愤愤然。
“记分员需要随时到田间地头检查社员有没有划水摸鱼的,要看看社员是否有完成队上分派的劳动,不是只在收工后,社员说自己干了几个工分就是几个工分,
这你是知道的,可自打你帮着李知青上工,你可有认真做好记分员的工作?秀啊,这记分员的工作是你爸好不容易从丁队长那给你求来的,
你不能不当回事啊!再就是那李知青,他是一个大小伙子,需要你帮他上工?你怕是不知道,这段日子村里人没少议论你倒贴李知青,说你不知羞,想男人想疯了,恨不得立马嫁给李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