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总之,安仁伯的一双眼睛像是能看到人的心底,还有,那双眼睛像是海纳百川似的能包容一切,与安仁伯视线相接,朕看不出她对朕有丝毫畏惧。”
“您是皇上又不是吃人的猛兽,人家作何要畏惧您?”
“你这话就不对了吧?!”
他是一国之君,手握生杀大权,哪个看到他不心生敬畏?
然,他在安仁伯,他的小姨子眼里却丝毫看不到,面对他,她就像是在面对一个平常人,明明也有向其他一样对着他行礼,却就是让他感觉不到丝毫敬畏。夏墨寒抿唇静默须臾,问:“皇兄觉得臣弟如何?”
永康帝想都没想,张口就说:“惊才绝艳,仙姿玉貌,战神王爷,大夏第一美男子……”
夏墨寒在心里翻个白眼,启唇:“皇上就不能好好说话。”
“朕没有好好说话吗?”
永康帝看着夏墨寒的黑脸,眼神无辜又宠溺:“朕的皇弟本就是惊才绝艳,仙姿玉貌,还是战神王爷,大夏第一美男子,这些朕可一句都没有说错。”
夏墨寒这回直接给永康帝送白眼:“行,您没说错,但臣弟不妨告诉您,您新封的安仁伯在看到您这位哪哪都好的皇弟,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说出后半句,夏墨寒心里忍不住一阵怅然。
“不应该呀!”
永康帝目露疑惑。没错,永康帝很是疑惑,因为他清楚知道,眼前这位胞弟,打小就深受不同年龄段的异性喜欢,少时,
更是走哪都能引来女子炙热的目光,待传出大婚降至那会,那些闺中女子无不黯然神伤,可如今却出现一个意外——安仁伯,
他新封的安仁伯,竟然在面对靖王,面对他这个有着“大夏第一美男子”、“玉面战神”之称的胞弟时无丝毫情绪起伏,这确定属实?
“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皇上只需知道不要再在臣弟面前提之前那种话就好。”
夏墨寒语气浅淡,心里却愈发怅然。
“皇兄也是为你好!”
永康帝说着,微叹口气,续说:“你一直这么孤零零一个人,母后看着心疼,放心不下你,皇兄亦是。现在你就和皇兄说句实话,对安仁伯有没有意?如果你想……皇兄可以直接下赐婚圣旨。”
“臣弟不需要皇兄如此做。”
给出这么一句,夏墨寒转移话题:“皇上今个出宫为何没带上太子?”
“睿儿身体不适,我就没让他跟着。”
昨个他有和太子说好,今日要出宫一趟,熟料,东宫的宫人就急匆匆到面前禀报,说太子有点发热,并伴有头痛……唯一的嫡子,
且是一国储君生病,他作为皇阿玛,自然得以太子的身体为重,便着宫人传话给太子,安心养病,出宫一事免了。
“夜里受凉?”
夏墨寒问。
永康帝正欲做声,不成想,一阵异常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紧跟着,正在前行的马车蓦地停下来。眉头紧皱,永康帝问:“怎么回事?”
很快,罗福海难掩惊恐焦急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回禀皇上,太子病情加重,眼下情况很不好,太医们束手无策,皇后娘娘派人找安仁伯速进宫!”
“那还等什么?快!快去庄子上找安仁伯!”
永康帝闻言,心神紧绷,厉声催促。罗福海应声,下一刻,那骤然间停下来的急促马蹄声再度响起,不多会就已远去。
“皇兄,太子不会有事的!”
见永康帝眼里满眼都是担忧和焦虑还有急切,夏墨寒浅声劝慰一句,心里却和永康帝这会儿流露出的情绪一样,忧心太子的身体状况。
永康帝薄唇紧抿,没有做声。
被皇后急召,叶夏顾不得多想,交代陈嬷嬷带宋枫彦三只和秦昭乘坐马车回家,她则接过郝年从庄子上找来的一匹快马,翻身跨坐上马背,扬起马鞭,瞬间骑出老远。那矫健的身手,看得陈嬷嬷和四小只等人无不双眼大睁。
“哇!娘好厉害呀!”
宋瑞宁小姑娘眼睛亮闪闪,望着叶夏骑马远去的方向,萌萌哒说:“我也要学骑马,要像娘一样厉害!”
“娘刚才的样子好棒!”
宋枫彦哥俩和秦昭同样眼睛发亮,三人几乎不约而同发出感慨。
陈嬷嬷回过神,脑中只有一句:主子就是不一般!
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