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莫忧,且听我给你细细讲来。”程贾连忙安抚了一下他激动的情绪,把事情原原本本和他说了一遍。
“你......你这是要让我们全族灭族吗?”程衍道颤抖着双手,就要去推他。
“富贵险中求,名利危中来!”程贾不要笑道,“族长莫扰,昔日我程贾不过一个毛头小子,一日两餐尚且不饱,如何能挣得下如此家业?”
“如今若非买卖太大,我一个人吃不下,才想着点咱们宗族,岂有把到手的财富向外退却的道理?”
“这......”程衍道迟疑了一下,这才说道,“这样吧,此时我也做不了主!”
“你若执意如此,我把家族德高望重和实力强劲之人喊来,你且说与他们听!若是你能说服他们,那算你的本事:若是他们执意要抓你报官,那怨你命不好,你可敢赌这么一把?”
“如何不敢?还请族长尽快安排!”程贾斩钉截铁,一口应道。
其实程贾心中也颇为忐忑。程氏家族多商贾、士人和名医,若是其他人真想拿他的错,那么明年今日便是他的忌日!
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此时他稍有退缩,那么月余之功,外加成千上万两银子的成本就全打水漂了。
随即,程贾先回到老宅休息,而那族长程衍道连忙逐个通知有名望,有实力之辈。
其中有不少分布在杭州、扬州和淮安等地,骤然之间不能齐聚。
好在歙县乃程氏宗族所在,大多数人都聚于此,有些豪门大户亦留守有当家做主之人,一时间倒凑了个七七八八。
等到大家伙到期了,什么七叔公、八大伯慢慢坐了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