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程衍道把程贾这话一讲,顿时大伙都沸腾了:“你要做什么?想害的我们程氏毁家灭族不成!”
顿时,众人纷纷指责其程贾来。
程贾强忍住压力,站起来不由说道:“请诸位前辈、长老稍安勿躁,听我把话说清楚,不知成也不成?”
“不成!”程贾话音未落,早有人接口道,“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程氏安敢容你!快给我把他绑起来,送去见官!”
程贾一看这事儿不好办了,不由怒道:“好胆,汝既怕官兵之刀,难不成就不怕舜王之刀了么?”
那人不由为之一滞,不由辩解道:“贼寇尚在千里之外,官兵却正在家门口,岂可为之!”
“官兵虽盛,不闻私信,谁人知之?舜王虽远,只需遣一队人马扮作百姓,悄悄赶来,哪个能挡?”程贾亦反问道。
顿时程氏诸人唯唯诺诺,不敢吱声。
如今舜王纵横河南,百战百胜,连斩督抚,哪怕程氏诸人身处长江以南的歙县亦早有耳闻。如今程贾威胁之言一出,顿时许多人都不敢做那出头鸟了。
程贾这才笑道:“我亦是程氏中人,岂可自相害也?”
“我等两淮盐商,经历数代之力,方压倒山陕边商,一举富甲天下!尔等以为这样就一劳永逸了吗?”
“贩盐之利,不过十一而已。我听说如今山陕商人,私通鞑虏、后金,贩卖米粮,获利数十倍矣!”
“内地米麦一石,价值纹银一两罢了。边地价高,价格亦不过二两!而那鞑虏、女真饥荒不断,米以斗计。最高时斗米收银八两,近年斗米收银一两,获利远超盐业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