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事情?”
刘病已深呼一口气,回身将院门关好,便将耿隆半夜行凶,继而被公孙群击杀的事情说了出来。
耿母猛然听说自己的儿子被反杀,顿时哭昏了过去,直愣愣的跌倒在地上。
刘病已见状急忙上前一阵救助,待到耿母苏醒过来后,将其搀扶进屋,自己则是坐在了一旁。
刚刚回过神来的耿母大哭不止,神色悲伤不已,但是紧接着便对着刘病已破口大骂,脸色非常难看,吵着就要去县衙报案,恨不得扑上来痛打刘病已一番。
刘病已先是将自己的来意说了一下,希望耿母看在事实的情况上,放弃状告公孙群,过几日去县衙领回耿隆的尸体以便结案,自己这边则会给予耿母一笔钱作为补偿。
但是耿母根本不听刘病已的提议,只是叫喊着要让公孙群shā • rén偿命,甚至还要让刘病已、樊明几人一同为耿隆偿命。
对于耿母的反应,刘病已心中早有预料,冷声说道:“老夫人先听我一言:昨夜确是耿隆夜闯民宅行凶在前,此事我和几位兄长都能出面作证,容不得半点差错!按照大汉律,众牟兄为保护母亲击杀耿隆也是无罪,如今我兄长愿意出钱补偿一番,也是看在老夫人独自一人孤苦无依的份上,而不是有意买罪!如果老夫人执意报官,那也不用劳烦,我兄长樊亮工已经前往县衙了,到时候是非曲直县尉大人自有公断,还请老夫人三思!”
耿母闻言顿时愣住了,脸上的悲伤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之色,跳起来大声说道:“你们都是那公孙群的好友,定然是串通一气,有什么资格证明是我儿子行凶在前的!老身定要去府衙状告公孙群,我的两个儿子都因他先后遭难,此番老身定然与他不共戴天!”
刘病已眼见如此,便已经明白无法说服耿母了,多说无益。如此倒也在刘病已的预料之中,今日来此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更多的还是向耿母表明态度。至于接下来如何应对,就要去史家一趟了。
于是刘病已缓缓起身,盯着耿母冷声说道:“我还是劝老夫人多想一想,毕竟令郎殴打老夫人在前,纠集凶徒行凶在后,对此县尉肯定会有所考量的。况且病已既然已经答应补偿老夫人,就一定说到做到,我和众牟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所以老夫人还是不要意气用事。”
可是耿母此时已经怒急攻心,依旧叫骂不止、不依不饶,根本不理会刘病已的话语。
于是,刘病已也不多说,对着耿母拱手为礼,而后出屋上马直接离开了,此时身后还不断传来耿母的咒骂声。
出了院子,刘病已便来到了县衙附近的约定地点,等待了大约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便看到樊明急匆匆的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