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侍郎史玄拱手说道:“臣今日就选派使者出发!”
几日之后,廷尉路温舒开始审理楚王刘延寿谋反一案,并且陆续将楚王刘延寿提审了几次,基本上弄清了事情的始末。
于是,廷尉路温舒便写下了此案的卷宗,将连同密函在内的所有证据整理好,准备结案,向天子刘洵和大司马大将军霍光回禀案情。
可是当楚王刘延寿看到廷尉府出具的卷宗,以及自己的供词之后,却坚决不肯画押。
面对廷尉路温舒的威胁和规劝,楚王刘延寿根本不为所动,并且要求面见天子为自己辩解,被恼怒的廷尉路温舒当即否决。
眼见楚王刘延寿不肯认罪伏法,廷尉路温舒又不好在宗室封王的身上动刑,心中既恼怒又无奈,只好每日派人前去狱中,不断对楚王刘延寿进行规劝,可是收效甚微,楚王刘延寿始终要求面见天子刘洵,对于送去的卷宗和罪证,一概不予认可,声称是有人在诬陷自己。
此时,楚王刘延寿面对身陷囹圄的危局,并没有选择坐以待毙,而是对一名狱卒许下重金,拜托这名狱卒代为向外面传递消息。
这名狱卒本就是荆楚人,年轻时在北军中效力,后来在对匈奴的大战中伤了腿,无法继续上阵杀敌。
后朝廷念在狱卒有些战功,便将其留在长安城内的昭狱中服役,以便可以领些军饷养家。
这一日,楚王刘延寿找了一个机会,趁着左右没人的时候,隔着门栏一把拉住了前来送饭食的狱卒,低声说道:“义士!本王已经写好了一封血书,请代为转呈给大司马大将军,事成之后,本王将以黄金五十斤作为酬谢!”
狱卒听完之后犯了难,说道:“小人只是一名狱卒而已,又怎会认识大司马大将军?这封血书真的送不出去啊!况且,楚王如果真有冤屈,大可与廷尉大人诉说,说给小人听也于事无补啊!”
楚王刘延寿见状急忙说道:“还请义士不要推辞,那廷尉就是在陷害本王!即便义士见不到大司马大将军,也可以将这份血书呈给长安城内任何一位霍家的人。只要本王能够从这里出去,一定信守承诺,为义士相赠五十斤、不!一百斤黄金,外加良田百亩,宅院一处!”
听到这里,狱卒也是双眼冒光,自己虽然在长安昭狱内任职,可是俸禄有限,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钱财家产?
此时狱卒听到楚王刘延寿的称诺,便咧着嘴说道:“小人倒是认识一个霍家人,是在期门之中服役的一名屯长。此人与小人相熟,也许可以走一走他的门路!”
“如此甚好!”
说完,楚王刘延寿便将写满了血字的一块破布递给了狱卒,那名狱卒收好藏在了自己的衣服里,便离开了。
几天之后,大司马大将军霍光看着眼前的血书,神色异常慢看,紧皱的眉宇之间蕴含着怒色,让旁边的武卫中郎将霍云、奉车都尉霍山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牵连到。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了一阵呻~吟声,一名门客走了进来,拱手说道:“启禀大司马大将军,期门屯长霍格已经被仗责五十板!”
大司马大将军霍光依旧没有说话,旁边的武卫中郎将霍云急忙低声说道:“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