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真的无所谓了……”悲痛者麻木的摇了摇头,从见面到现在,红从他嘴里听到最多的词就是“无所谓”。
“我经常在想,要不要早点下去陪他们,可笑我没有自杀的勇气。”悲痛者摸了摸自己的胡茬,已经很久没刮了,自从老婆死后,他就一直是这副邋里邋遢的样子。
他蹲着有些腿麻,又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腿部:“这些恐怖游戏是吓人,是危险,可对我来说,如果在这里死了,也算是帮我鼓起勇气了吧。可惜,我的运气似乎还不错,四次游戏,都没有死成。啧。”
要是换一个人,或者换一个场景,听众不是红,地点不是这冷冰冰毫无生气的有毒密闭室,他的这番话一定会让听者动容,然后鼓励他为了爱人和孩子好好活下去,把死者的那一份一起活出来。
可红却点了点头:“好想法。”
“哈?”悲痛者本来以为要迎来一波安慰,就像他身边的熟人那样,每次见到,总会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他很讨厌那种眼神,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装作感同身受的样子。
“每个体验师都有自己的过去,像你这样遭受不幸的,可能也有很多。”红说话的声音总是轻轻的,像是害怕说大声会引起别人注意一样,或许是一种习惯:
“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是绝望的。与你不同,你在半年前看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可我,从出生起,就一直承受着这些。”
她对于揭开自己的伤疤毫不避讳,平静的就像在谈论别人的事一样:“从小,妈妈不喜欢我,其他人叫我怪胎,身边总是会有别人看不见的恐怖东西想要伤害我……我流过的血有多少,你大概想象不到。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