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生时候的我做过什么错事吗?
“没有,我还什么都来不及做,就被这个世界打上了异类的标签。等我长大了些,才懂得伪装自己,装成和普通人一个样子,可是我已经看到了这个世界秩序之后的混乱和肮脏。
“于我而言,资格证不是让我陷入危险,而是给了我反抗的资格。”
红用从箱子里找出来的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哪怕说着这些,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激动,而是抓紧了时间去求正确密码。
“我要活下来,变强,向曾经伤害我的鬼物和人类报仇。”
悲痛者愣愣地听着,末了,笑着摇了摇头;“你要是真的懂得伪装,就不会把这些事告诉我了。从小受到这样的打击,不是应该谁都不相信,把事情都憋在心里吗?”
他的内心并不太相信红说的话,或许是因为红没有表现出情绪起伏,看着有些假。
以他的人生阅历来看,这种十bā • jiǔ岁的年轻人正是敏感的时候,一点点的打击和痛苦都会被无限放大,搞得好像全世界都在针对他们一样。
而事实上呢,大人看着他们只会觉得无奈和好笑,然后在心里默默说一句:你也就现在有精力去胡思乱想了,等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发现每天为了生活就已经筋疲力尽。
红听着悲痛者的话,就知道他并不相信自己。
可是没关系,她说这些,本就不是为了要让谁理解,她只是要让悲痛者知道,她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