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杰算是吃过亏的,对傅义找的这些保镖,没什么办法,他有的时候知道傅义这是不得已要融入某个群体之中的必然之举,不然,不说夏日怎么过,就说冬日里,食物少又寒冷的时候,让傅义到哪里呢?
有的时候,他又为傅义觉得可怜,明明是个人,却要到猴群之中当一只傻猴子,傅义又不会猴语,他能够跟猴子交流多少?
所以,每一次来,齐子杰除了会跟傅义多说一些自己的近况之外,也会尽可能地多教他一些字,让他懂得更多的知识,不要在山林之中彻底退化了,如果哪一日他真的变得跟那些猴子一样,他恐怕会为他哭一场。
齐子杰第一次送药过来的时候,傅义是不信任的,可他还是试了,如今,已经有好几次打底,傅义也不怕齐子杰拿毒药过来害自己,吃了药丸,感受一会儿,又拿木棍在地上写字,说明自己服药之后的感受。
‘觉得热就对了,弟弟说热就是有感觉,证明嗓子没坏,如果还不能说话,可能当年那些秘药的问题,咱们的嗓子是没问题的。’
齐子杰一边“吱吱”作为语气助词,一边在地上写字,用文字更加清楚地表明自己的意思。
他这些年,从没落下对文字的学习,是跟着齐子昂又重新上课的,后来齐子昂学得深了,他就不爱听了,反而爱自己看书,家中的藏书多,从来不禁止他看,也让他打发了很多无聊时光。
傅义有点儿愤世嫉俗,对“弟弟”更是看不惯,小夫人的儿子,他的弟弟,他虽不曾亲近,却也没有特别欺负,可对方就骗了他出去,为这个,他杀小夫人的时候,就顺手把那个弟弟也给了结了。
木棍被扔开,傅义用猴子脸做出了个轻蔑的表情来,想着还要靠齐子杰弄来药,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不管这药是不是管用,他并没有别的选择,便是毒药,立刻死了,他也不会觉得失望。
齐子杰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众人晚归的时间,他先去了齐子昂的院中。
齐子昂大了些,睡觉就不用奶娘陪着了,豆儿本应该这个时候顶上,尽一尽贴身丫鬟的职责,做个陪夜的,可齐子昂坚持不要,最后就是他自己一个在屋里,方便了齐子杰进出。
“哥哥回来了?怎么样,吃了药可好些?”
齐子昂还没有睡,坐在书桌前摆弄着药草,有些从没见过的药草,他还要小小地尝一点儿,通过最笨拙的方式来确定药性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