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学习一事必然要提上日程。
“这……我不要,我以前上过学!”郁止一口拒绝。
他上什么学?别人都是卯足了劲学习,好让自己更优秀,难道他要去绞尽脑汁装傻。
现在装的傻,以后都得变成要还的债,他不想让自己负债累累,以后若是暴露或坦白,这人若是连个解释的机会就不给,直接判他死刑,得不偿失。
“你上你爹让你上的学,不想上我让你上的?”温良的声音充满了危险。
郁止转头笑道:“媳妇儿你怎么这么想,我要是上学了,还能天天陪着你……和孩子吗?我不想读书,我只想要你。”
说着,他还抱着温良耍起赖来。
虽然被得哄心花怒放,倒温良依旧克制着表情,冷淡地推开他,“我和孩子不需要你,我只要聪明又优秀的相公,孩子也想要优秀的父亲,你要是做不到,那就别当了。”
郁止:“……”
心中无奈扶额。
“你们嫌弃我了吗……”
温良无情点头。
他的人,就要最好的,要是不是最好的,也要逼成最好的。
很快,郁止便见到了温良请来的先生。
郁止观察那人应当是哪家小士族中不得意的人才,也不知道温良从哪里搞……找来的,竟能说服对方来教他一个傻子,也是用心良苦。
然而他并不想要这份良心。
罢了,债多不愁,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继续走下去,以一个傻子的速度努力“学习”着。
但心底里却已经打算起了坦白一事。
究竟要怎么坦白,才能让温良接受,并且不记恨他呢?
这人最是小心眼,要是得知从前自己骗了他那么久,且还时不时给他挖坑……
郁止没再想下去,左右都是被废两条腿最为可能。
庄子上的日子很平静,到了四个月时,温良便不得不伪装起了肚子,郁止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并且在其他人面前不着痕迹地帮他打掩护。
另外,温良也着手安排起了寻找孩子的事。
他肚子里是假的,到时候却是要一个真的出现才行。
今后还有几个月时间,足够他慢慢找。
而在二人在庄子上休养的这段日子里,温家几乎走到了绝路,温家酒楼每天赔出许多银子,温老爷实在负担不起,不得不再次将酒楼关闭。
只是和上次不同的是,从被迫关闭变成了主动关闭。
温家下人的月钱也拖欠了两月没发,底下人人心浮动,已有了去意。
温老爷四处筹钱,想要东山再起,然而他从前认识的那些人都被温良打过招呼,不会借给他银子,最终,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去找了赌坊。
赌坊有放印子钱的业务,九出十三归,温老爷借了两千两,想要请个手艺上乘的大厨,还想卖了如今的酒楼,重新买下新的店面,重新开业。
他认定那酒楼风水不好,不想要,想买新的。
然而他的银票刚刚拿回家中,当日,他高兴地召了那对双胞姐妹花玩双飞后,翌日醒来,便发现自己刚刚到手的两千两没了!
他的银子呢?
他的银子呢?!
自是被那对姐妹花偷走了,那对姐妹本就是瘦马出身,被温夫人买回来笼络温老爷,却不甘心一辈子对着一个中年发福老男人,便暗中谋划逃跑。
昨夜一个偷卖身契,一个偷银票,二人趁着温家人心散乱,下人无心做事,守卫宽松,轻而易举地双双出逃,一早城门开时,便迅速出城,再找不到踪迹。
温老爷被气到中风,赌坊得知消息,便派人来催债,是怕温家越来越差,日后还不起他们的银子,温家下人走的走,散的散,温夫人首先想的也是离开温家,她还年轻,还能带着温家的东西改嫁。
温小少爷却聪明了一回,明白母亲改嫁必定不能带上自己,而温夫人改嫁后或许还能过上好日子,可温家的一切重担全都会落在他头上,包括那些巨债,便拦着温夫人,不许她趁着温老爷躺在床上无法说话无法动弹的时候和离。
昔日感情深厚的母子俩分崩离析,闹得很难看。
郁止是和温良一同得知的这消息,看着温良眉眼间显露出的清朗疏阔,也不自觉弯了弯唇角。
温良眼睛一瞥瞧见他的笑意,顿时收敛了神情,将这送来消息的信封,揉成一团,随手丢进杂物娄里。
“今天先生教的都记住的吗?晚上我可是要考校的,若是不过关,你不许上床。”
郁止:“……”
他十分有骨气道:“不上就不上,看谁先着急。”
温良:“……”怎么说得跟他是个色中饿鬼,而这人是个坐怀不乱,清心寡欲之人似的?
不对,自己难道真的糟糕到不被傻子放在心上的地步?
他双眼一眯,揪着郁止的衣襟冷声道:“你嫌弃我?”那样极致美妙的享受,他不信会有人不喜欢,哪怕是傻子,那便只有一种可能,自己不吸引他,然而这种可能却令他心情更糟糕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想睡我?”
“……我累,不想动。”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来。”
郁止:“……”不是,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刚刚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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