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为什么shā • rén?我总感觉凶手做得事前后矛盾。”躺在床上的李警官喃喃自语道。
澹台梵音和夏晴回到警局时,沈兆墨几人已经等了许久,见她们回来,穆恒急不可耐的对两人喊道:“快点,就等你们了,老孟费了老劲找到了张岸最后的住处,咱们现在就去看看。”
“现在?我说各位大哥,弄错主次了吧,当务之急是要抓住杀害陈友等人的犯人,这没完没了的纠结前尘往事,本末倒置了。”
“此话差矣,”穆恒立刻大尾巴狼上身,装模作样道:“追根溯源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作为警察,作为新一代的年轻人,我们更要把这项优良传统发扬光大,如此才不负……”
“滚!给老娘说人话!”夏晴粗暴打断他。
“根据现有线索,凶手的shā • rén动机有些模糊,并非我们实现推测的那样简单易懂,因此才要先去弄清四十年前的案子,毕竟它是凶手犯罪的根源。”沈兆墨在旁解释道,接着颇为牙疼的瞪着穆恒,“都这个节骨眼了,你就不能不捣乱,好好说话会死啊!”
穆恒坏笑。
这没脸没皮的王八蛋,夏晴心中骂道。
张岸最后的住处坐落于东城旁的一座小渔村里,是一座东方与西方相结合的二层小楼——枯草丛生、满是裂痕的水泥墙、坑坑洼洼的地面,只有景色美不胜收,俯视而下是一片极为悠闲的村落和深蓝色泛着波涛的大海。
穆恒站在门前吹了声口哨,“这地儿几几年建的?”
“大约是在三十多年前,就是张岸关闭疗养院后没多久。”孟松林回答。
“这么长时间闲置着竟没人打它的主意?”
“小地方,闲置的房屋有很多,你看那边就知道了,再说谁会买一个位于落后渔村的山沟沟里的房子。”
众人巨细靡遗的审视房子的每个角落,甚至蹲下身子扒开茂密的野草丛,慢慢地,太阳渐渐下山,视线越来越差,他们只好先暂停院外的搜索。
当年美轮美奂的房子,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头吃人的野兽。
大门被锁的死死地,穆恒用随身带的工具撬开了锁,一进去,几个人差点被里面的里面的气味熏得吐出来,澹台梵音猛烈地咳嗽,她不敢张嘴呼吸,只得用手捂着嘴快速的踹息着,然而臭味还是通过指缝灌进鼻腔。
“卧槽,这死了几个啊,臭成这样!这鬼地方不是几十年都没住人了吗?”穆恒捂着鼻子嚷嚷着,扭着脖子环视着四周。
客厅里家具齐全,四周的窗户全部被金属板焊在了窗框上,外边的空气进不来,里面的味道出不去,臭味随着时间发酵成一股酸奶馊了似的古怪气体,整栋房子就如同埋在垃圾场里。
“这衣服回去铁定得扔了。”夏晴厌弃的瞅瞅衣服,“不光是尸臭味,还有别的气味混合在了一起,老孟,打电话叫人吧,让你的那帮兄弟也来享受享受。”
俗话说的好,有福同享,有臭味那大家也要一起来闻闻。
客厅后面就是餐厅,餐厅一角有一扇门,通往后院,左边是一道狭窄的楼梯,一行人排着队上了楼,而臭味也越来越强烈。
“就在这上面。”孟松林紧皱眉头,面露严峻之色。
二楼就一间房,窗户同样用金属板焊的牢牢地。
“不管里面谁死了,金属板都是那人死后焊上的,否则这空气不流通,怎么呼吸。”夏晴觉得心脏跳动的厉害,有点窒息的感觉。
一进房内,眼前出现了一副惊悚骇人的画面,同时一股更加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尸臭、化学试剂、以及其他莫名气味混合在一起,令原本污染严重的空气彻底浑浊不堪。
“我的天,到底是怎么了?”穆恒被熏得眼睛一个劲流眼泪。
孟松林膛目结舌的眼睛不知先看哪好。
这里,明显是卧室,不过此时一片狼藉。
澹台梵音手捂得紧了些,凝重的望着室内。
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大床,周围是一些生活用品,两件男士大衣挂在房间一角的衣架上,衣架下方是一双旧款的男士皮鞋。
大床上,森白的白骨躺在黑乎乎的一片污浊之中,而床的旁边、一个巨大的玻璃缸里,在黄黑色刺鼻的液体之中隐隐约约同样飘着几根白色的骨头。